蘇輕鳶緩緩地勾起了唇角,笑容淡淡:“堂有路你不走……”
二殿下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蘇輕鳶指指他的手,微笑。
二殿下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手背上以看得見的速度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紅點,一眨眼功夫兩隻手都紅腫了起來。
不,不是兩隻手,而是全身——全身上下,奇癢難耐。
蘇輕鳶撞開幾個礙事的侍衛,走到陸離的身旁,迎上眾人怨恨的目光。
“妖女,你先給我把毒解了!”二殿下大吼。
蘇輕鳶眉頭微皺,摘下一隻珍珠耳環遠遠地扔進了他的嘴裏。
二殿下立刻老老實實地站定了,再也沒有亂嚷。
至於還癢不癢,那就唯有他自己知道了。
蘇輕鳶朝眾長老嘲諷地一笑,舉起右手三根手指,滿不在乎地道:“我令巧兒對發誓——我的兒子是我與我至愛之人所生,與神雀三殿下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如有半字虛言,我與我的兒子將遭受打雷劈,立斃當場。”
神雀族長與眾長老齊齊皺眉,露出疑惑之色。
陸離收劍回鞘,牽起蘇輕鳶的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憤怒?心痛?還是竊喜?此刻他心裏的情緒,有點複雜。
蘇輕鳶看著族長,勾唇冷笑:“真抱歉,上好像沒有要打雷的意思呢!”
族長定了定神,猶有些不甘心:“那孩子……確實與三殿下無關?”
蘇輕鳶冷笑不語。
一個長老在旁厲聲問道:“既然孩子與三殿下無關,媚術之事你又如何解釋?五芝續魂丹呢?三殿下究竟是怎麽死的?”
陸離將蘇輕鳶拉進懷裏,低聲道:“沒必要跟這幫蠢貨解釋那麽多。咱們幹脆平了這神殿,滅了神雀算了!”
幾個站得近些的長老聞言,齊齊變了臉色。
蘇輕鳶緩緩搖頭,坦然地看著族長:“我的媚術,確實是你們三殿下指點的。不過——你們三殿下九歲就進宮當太監了,你們竟然不知道嗎?”
“你什麽?!”眾人大驚失色。
蘇輕鳶向二殿下瞅了一眼,嘲諷道:“你們不妨問問你們二殿下呀,問問咱們富可敵國的京城第一皇商李大善人,為什麽要千方百計地把自己的親弟弟送進宮去做太監?”
二殿下仍然像根木頭一樣直直地站著,一動也不動。
蘇輕鳶悠悠地道:“二殿下可千萬別是為了在宮裏安插幾個人手,這些年您送進宮去的太監總有二三十個,哪裏就到了一定要搭上親弟弟的地步了?白了,您就是為了讓他絕後,對吧?”
“二殿下,可……可有此事?”族長氣得胡子亂顫。
二殿下依舊一動也不動。
蘇輕鳶走過去,從他口中把那隻耳環摳出來,隨手扔到地上用刀尖戳了個稀爛。
二殿下終於發出了聲音——那是痛苦難當的嘶吼聲。
他狼狽不堪地撲倒在地,不住地抓扯著身上,似乎要將自己的皮肉生生揭下來一般。
“夫人,您這一手是不是太毒了些?”族長回過頭來,怒視著蘇輕鳶。
蘇輕鳶向他微笑:“我露這一手隻是為了告訴你們,我本不必向你們解釋任何事情,更沒必要向你們謊。因為我完全有手段讓你們神雀全族覆滅,比當年巫族消失得還要幹淨!”
二殿下“啊啊——”地叫著,撲到蘇輕鳶的麵前,不住地磕頭。
蘇輕鳶想起了受過拔舌之刑的李子,心下略有些不自在,便用刀尖挑起先前弄壞了的耳環,甩到了二殿下的身上。
二殿下稍稍安靜了些。
蘇輕鳶橫了他一眼,冷笑:“你自己回答族長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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