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盧真是個容易發生奇跡的地方。自由,浪漫,慵懶,空氣中都充滿荷爾蒙的味道。雖然隻是初識,可周青峰卻跟挺聊得來,更別提兩人見麵沒多久就‘為愛鼓掌’——這其實是‘情緒撫慰’的功勞,獨在異鄉的人兒,總會有些心理上的孤寂。
周青峰跟黃鸝相處幾日,就發現對方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陰晦的她受過精神創傷,似乎藏著什麽隱情。隻不過黃鸝顯然性子更硬,一直跟周青峰保持距離,親切友好,但保留彼此的空間。
則完全是熱情如火,她好像是對高盧的社會有種恐懼,壓抑的久需要有人陪。周青峰的出現一瞬間打破其心房,關係迅速拉近到負距離。
下午陪去她叔叔的店鋪,周青峰幫她把幾個裝滿貨物的旅行箱運過去。這些東西將以最快的速度空運走,在東南亞地區銷售——如果真的能把它們擺上新加坡的奢侈品專賣店,賺錢肯定賺到手軟。
周青峰直到這會才想起應該給黃鸝打個電話,雖然勾搭上了,可好歹要跟前者一聲。隻是,電話打不通,沒人接。
此刻是下午五點左右。
在店鋪裏陪的叔叔喝了一通茶,周青峰離開時看看色,好生奇怪為什麽黃鸝不接電話?提了句,黃鸝曾自己下午會在她的那間店。
五點三十分,周青峰又打過去,還是沒人接電話,發短信也不回。就連也覺著奇怪,用她的手機打也無人接,“勞拉可能生氣?我看的出來,她有點喜歡你。我就她要後悔的。”
的調笑讓周青峰有些尷尬。他聽從艾瑞卡的建議,手機不用時就拆電池關機,免得號碼泄露被人追蹤。可這種情況下,別人想聯係他也聯係不上。他心裏暗想:“那些做間諜的特工是怎麽在隱秘的情況下保證自己和外界的聯係?或許得去問問老賊頭。”
贓物已經清理完,周青峰也就無所事事。黃鸝那邊暫時不接電話,他也有點覺著對方可能是生氣或者故意疏遠自己。想起老賊頭,周青峰就想到對方答應要給他弄一張以假亂真的長期居留證,於是帶開車跑一趟第三區。
老賊頭不在他的古董鍾表店。打電話問了,今周末,他要去外省度假。周青峰掛了電話,哭笑不得的道:“這死老頭子七十多了,還要度假?”
陪周青峰站在鍾表店外,扒著玻璃窗上的鐵柵欄看店內的古董鍾表,嘖嘖道:“高盧人就這樣,他們喜歡休假,不喜歡工作。為了維持正常的社會運行,zheng府不得不引進大量外來移民。現在移民越來越多,素質越來越差,問題就越來越多了。”
高盧引進移民的曆史很久了,直到最近十年情況突然變糟。按老賊頭的法,過去一個高盧人隻要隨便幹點什麽,就可以滿足一家生活所需,福利待遇都特別好。
現在情況變了,一個實力強大,製造業高度發達的國家加入國際市場。歐美各國隨便賣點東西就賺大錢的好日子一去不複返。可發達國家在過去幾十年建立的福利待遇卻難以降低,zheng府負擔越來越重,底層也怨聲載道,越來越難過。
時間,下午六點三十分。周青峰再次聯係黃鸝,還是打不通電話。由於是周末,街道上店鋪關門,行人稀少。除了少數亞裔店鋪還會繼續營業,整個城市都顯得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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