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轟然應諾，目送著他離開。
楊霖低著頭，道：“什麽時候的事？”
陸謙道：“據已經五個月了，想來是一直瞞著，等著您回來了，才放出風聲來。”
楊霖不知道什麽表情，跟著陸謙，一路來到艮嶽。
艮嶽作為趙佶舊日妃子的住所，依舊是有人每日前來送些吃穿用度的，雖然不如趙佶在位時那般奢靡，但是也算是中上人家的標準。
楊霖進到艮嶽，直奔自己大姨子，以前的鄭皇後住所。
隻見鄭雲瑤早早就來了，鄭後一看楊霖來了，趕緊起身。
“人呢？”
鄭後使了個眼色，兩個宮女掀開簾子，帶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婦人出來。
這婦人乃是趙佶的昭媛鄭媚娘，入宮時候不過十二三歲，如今長成了，身材曲線玲瓏、隆胸蜂腰極為誘人，嬌媚的臉蛋上梨花帶雨，十分迷人。
“是誰的？”楊霖喝問道。
鄭媚娘隻是嗚嗚咽咽，不肯話。
趙佶在堆玉樓上“修道”，艮嶽中，竟然有舊日妃子懷孕了。
這事傳出去，可是大大的一樁醜聞，楊霖本來對這裏十分放心，如今也有些氣惱。
“劉清水怎麽管的，這麽的一個艮嶽都管不住，真是丟人！”
鄭後作為實際上的負責人，艮嶽中的主事者，一聽這話就有些掛不住了。
楊霖明麵上罵劉清水，可不就是再自己麽。
他雖然是權臣，把皇帝都整到堆玉樓上去了，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妹夫。
鄭後仗著這層關係，也不甚怕他，嘴角邊帶著一絲幽怨，道：“我們這孤兒寡母的，在這艮嶽中，人人自危都是好聽的，哪還有閑心去管別人。”
著還抱緊了自己的兩個女兒，兩個帝姬如今也將近十歲，出落得唇紅齒白，在艮嶽有自己的姨罩著，反倒更加無憂快樂起來。
眼看母後難受，都同仇敵愾地瞪著楊霖。這兩個帝姬，可是號稱有宋一來，排名第一的美人茂德帝姬趙福金和僅次於她的安德帝姬趙金蘿。如今雖然年幼，眉目間果然有些難當的魅力。
楊霖被這事搞得頭大，眼看自家媳婦也加入了這目光討伐的行列，趕緊認慫道：“我這不是劉清水麽，我哪敢你們啊。”
四女一起冷哼了一聲，顯然是根本不信。
他轉頭看著鄭昭媛，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出是誰來，我保你們出宮團聚，出錢讓你們遠走高飛，不然你可不一定受得了緝事廠的酷刑！”
鄭昭媛一聽，如同瀕死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紅著眼睛道：“...少宰這樣的人，話向來是算話的。”
“少廢話，快，我隨時可能改變主意。”
“是...是...高太尉之子。”
“高柄！？不可能，你敢欺哄於我？”楊霖太了解高衙內了，這事他絕對幹不出來。
“...是他的二兒子。”
楊霖這才想起來，高俅家，有三個高衙內啊，其中老二高歡就在皇城司內。
“陸謙！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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