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楊霖幾個箭步,邁步跑到泳池裏,不一會就傳來了徐月奴的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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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楊霖已經離開四個月了,這段時間卻一直風平浪靜。
通政司和典教司合並為文教司,直屬中書門下,由老公相蔡京出任提舉,應該算是最大的新聞了。
皇城依舊被圍的結結實實,深宮之內的趙偲,唉聲歎氣愁容不減。
桃紅柳綠,城東的一個府邸內,柔惠帝姬生下一個女兒。她自己當然是千嬌萬寵,就隻恨孩她爹不在跟前,此時駙馬已經死了快一年了,這樣的醜事,自然被瞞得密不透風。
但是還是有些許閑言碎語傳開,人人都是少宰楊霖的種,除了他沒有這麽膽大的。
還有幾個露宿街頭的混混,嚷著曾經見過少宰深夜從牆上翻進去。直到淩晨才翻牆出來,傳的繪聲繪色,就差沒有親眼看見少宰和帝姬的大戰了。
很快這幾個人就被都尉府叫去,再出來的時候三緘其口,什麽都不了,老老實實謀了個差事,從此不再在街頭亂逛。汴梁城中多了幾個老實巴交的居民,卻少了一些流裏流氣的潑皮。
在昭德坊內,徐家的兩個姐妹,一人生下一個兒子。楊霖大喜之下,傳回信來,要自己回來之後再取名字。
皇城禁中內侍省,對麵而坐的兩個老頭,全都是兩鬢斑白。
蔡京看著楊戩,笑道:“你如此急著讓人,把我從明堂喊來,究竟所為何事?”
“不是咱家托大,太師,此事實在非同可。”楊戩看了一眼四周,低聲道:“官家近日鬱鬱不樂,精神萎靡,前幾竟然咳血了。”
蔡京聞言眉毛一挑,滿麵狐疑地看著楊戩,後者眼神有一絲的躲閃,但是很快鎮定下來。
蔡京眼皮一抹,蒼老的臉上,皮膚皺起一道道的溝壑。他端著茶盅,嘖了嘖嘴,道:“若是如此,須得早做打算,若是官家出了事,風言風語傳出去可就難聽了。這麽多年,你們費盡心思,讓官家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幾乎是沒有任何一點的影響。而且還是得位不正,不是很受世人擁戴,正是最好的禪位人選。
若是官家出了事,我等必受猜疑不,少宰也難以獨善其身。最重要的是,再來一個新君,我們沒有這麽多時間了來等了。”
楊戩趕緊附和道:“太師言之有理,楊少宰最看重太師的話,是不是親自寫一封信,我派人快馬加鞭送到密州。”
蔡京突然輕輕一笑,問道:“難道就不能再等半個月麽,交趾是一定要去的。”
楊戩老臉一紅,他心裏知道,自己的這點九九,已經被蔡京看破了。
官家鬱鬱不樂是真的,卻沒有咳血,他繼承了老趙家人的運動賦,身體一直不錯。
咳血的是楊戩,他老了,年輕時又太過操勞,和蔡京不一樣他是一個宦官。
一旦自己死了,在接下來楊霖的篡位過程中,他這一支的功勞就算是白費了。
他有個兒子還可以繼承餘蔭,若不快些讓楊霖下手,自己死不瞑目啊。
楊戩歎了口氣,眼前這個老東西,實在是個人精。想要騙他太難了,看來還得自己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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