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燈光投到地上,落了一大一兩道身影。
姑娘正手裏捧著一杯熱巧克力,仰起頭來,一眨不眨望著喻文州,乖巧得就像個等家長來接的孩子,和他結識她那會兒是一樣的,不過那個時候“家長”是黃少,現在,是他。
喬棲滿心茫然,不太明白為什麽自己會被隊長叫出來,她贏了比賽,這位隊長明明表揚了自己,但那之後臉色卻不太好。
而喻文州對著她的疑惑,也是滿心複雜。
身處一個氣氛熱鬧的隊伍,藍雨其實少有幾個能讓他省心的人,就連喻文州出道前的魏琛和方世鏡兩位前輩也不算是安分的人物,黃少更不用,再聯想到盧瀚文,這種氛圍已經是一種隊伍風格了。
就算他和她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也時不時會傳來些打鬧的回音。
因此,喻文州一度覺得能有個喬棲這樣聽話的孩子在俱樂部裏會挺省心的,若是能順便帶動其他人也安分些是再好不過了,但現在喻文州不這麽覺得了,甚至以後恐怕也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徹底明白這個女孩是怎樣一個性子後,喻文州覺得自己就像看到第一與整個俱樂部選手涇渭分明的女孩一樣,這樣下去絕對是不行的。
他考慮良久,最後慢慢蹲下來,換他仰頭看著她。
喻文州喚了聲:“喬棲。”
“隊、隊長?”
若剛才她還是茫然,現在喬棲可真是緊張了。
隊長突然拉她出來,讓她坐在椅子上,還給她買了杯熱巧克力,這些還可以是嚴肅談話時的標配,但現在她一個後輩他一個前輩,她坐著他蹲著,算怎麽回事呀。
喻文州看著局促不安的女孩,斟酌了下話語,先找了個應該比較易於回答的問題:“你為什麽,會選擇術士?”
喬棲第一反應就是果然要問這個。但她也很快泄了氣,她知道自己早晚要出實話的。
“其實,”喬棲摸了下杯壁汲取到暖意後,聲,“我本來就是玩術士的。”
“那,你隱瞞這件事到現在也是那個讓你來藍雨的人的意思?”喻文州問,他輕易將這件事聯想過去,猜出她改變職業的理由。
喬棲都不敢看喻文州了,“對不起啊”
喻文州看著麵前已經快要把自己埋起來的鴕鳥,哭笑不得,“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我比較想知道你隱瞞的原因?有什麽特殊理由嗎?”
他盡可能放輕了語氣,但喬棲卻覺得自己在那雙含著暖泉似的眼睛裏根本無從遁形,不能隱瞞任何事情。
喬棲:“他,這樣可以升官,也容易被喻隊注意到”
這個他指代誰也無須解釋了,喻文州順勢再從這句話推出,那個人建議給她的手段雖然不值得誇讚,但也毫無疑問是為她好的,而且這個人是認識他的。
喻文州心中有了想法,仍是問道:“那我可以,知道他是誰嗎?”
喬棲摸著溫熱的紙杯壁,反複摩挲背上的藍雨標誌,不由咬了咬唇,葉修真是什麽都預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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