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我顫巍巍起身，噙著淚唱了這首《雁丘詞》，看不知所措的白，讚：“你很好！”
我記起正在和其它夥伴一起痛哭瀟瀟和唐唐的魔鏡曾，這冥王域有一處鵝毛不浮的溺水河，貫穿中央，應該離這裏就不願，我踉踉蹌蹌，苦笑著獨自而去，白訥訥地道：“你要去哪裏？”
我微微駐足，苦笑著抬頭看，帶著譏諷：“聞所聞而來，見所見而去。從來處來，往去吃去！”
這灰蒙蒙的冥王域的地頓時一空，似乎亮堂了很多！白聞言一怔，猶豫了刹那，緊跟著而來。
那溺水河真好，水波不興，鵝毛不浮。在我們所有人中，妖夜及其三千分身，立了最大的功勞，總計為我們攻陷了四百多個域界，不想，他也死了！他有什麽錯？我吐了口濁氣，變得意興闌珊。
白在我背後，看著我站在溺水河邊，並沒有能回答我“妖夜有什麽錯？”他一定問心極其有愧！
我麵對著死氣沉沉的溺水河，挖苦他道：“你的大湮滅掌，練得真好！藏得真深，我們都不知道！”
“哦，你居然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道衛！”我閉著眼，充滿了對自己的嘲諷，我的眼一定瞎了。
白麵色如灰，沒有解釋不是你想的這樣的，他隻是啞然。他曾經給我講故事教育我，令人痛心的，不是一個人騙了你一次，而是你從此不能相信他。而他並沒有騙我們，隻是藏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沒有，也沒有炫耀至尊大人教的那大湮滅掌而已。可我與他，從此連騙也不會再櫻
眼睛誕下了兩滴血淚，有的人傷心至極，哭得不多，卻是泣血而非泣淚，我，已經成了這種人了。
紅唇微啟，我噙著淚：“我記得，我們好像曾結拜為兄妹過，你排老四，我最，墊底排老七！”
白惜字如金，這才斬釘截鐵地肯定我：“是的！”他並不想我用什麽好像、曾經的涼薄詞匯。
我苦笑：“事已如此，不可挽回！我記得卓文君寫過一首《白頭吟》：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鬥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淒淒複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你我並非情侶，訣別可以很幹脆，不需要什麽訣別酒，拖拉到明日再訣別於溝水頭。我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做什麽事，也並不太願意哭哭啼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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