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隨風同宇文述學一道前去失火的廖家,走在路上,葉隨風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去見長歌,他有沒有說什麽有用的信息?”說完細細地盯著他的臉,觀察著他的表情。
宇文述學倒是斂住了憂傷之情,淡然道:“長歌說他隻查探過四人呼吸脈搏,確認她們已然斃命。其餘的他還沒有察驗……還有一點,他試探脈搏時,無意中看到其中一個姑娘耳後有一道月牙形的灰記。”
葉隨風歎氣:“也沒什麽有用的訊息,現在屍首都不知道被拐到哪裏去了,哪一個有胎記沒胎記也已經沒有討論意義了。”
聽聞此言,宇文述學卻突然停了步子,一身冷然。
葉隨風心裏一跳,心裏暗暗回味剛才的話有哪裏說的不妥。
卻聽宇文述學驀然道:“出來吧!”
話未落音,見一黑衣女子從天而降,翩然而至。
葉隨風轉著頭望了一圈,天空蒼茫,萬裏無雲,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打哪裏冒出來的。
女子抱拳單膝跪地,“屬下參見少主!”
宇文述學淡淡道:“卻不知你這聲‘少主’所喚何人?”
女子哽了一下,頭埋得更低,“自然是您。”
“我早已不是什麽少主,這不是你跟他都期待的結果嗎?現如今又何必虛情逢迎?還是你們真讓我如此蠢笨,被同一人同一手段再三加害?”
女子咬唇不語。
宇文述學雲淡風輕道:“我已經放你自由,天廣地闊,你願意去哪便去哪,這已是極致。”
女子以頭杵地,“咣咣”幾下,殷紅在地上乍開了個花,女子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不住地磕頭。
宇文述學歎了口氣,幽幽道:“你這又是何苦?”
女子邊磕頭邊說道:“青黎自知罪孽深重,蒙少主豁免一死已是大恩,不敢奢求少主原諒,但求侍奉少主左右,以贖我之罪報君之恩。”
用頭撞地無異於以卵擊石,一聲一聲回蕩在寂靜地徑路上,格外清晰。一下一下,近在耳畔,聽著都覺得疼。
宇文述學還是心腸軟,明知是苦肉計還是忍不住用手扶住了她的頭,“起來吧,隨你心意便是。”
女子抬起頭,以袖口胡亂抹去滴滴答答遮擋視線的血液,抱拳道:“屬下以性命擔保,絕不再讓少主失望。”
葉隨風這才看清女子的麵貌,一雙波瀾不興的眼眸,一張冷冷清清的麵龐,配上這一身烏漆墨黑的衣衫,更顯肅殺。
這個人好像在哪裏見過……
葉隨風在腦海裏搜索著,也許是她的黑衣太具衝擊力,她很快便想起來了。
宇文述學聽聞女子的話也沒再搭理,任由其隨行其後。他對葉隨風說道:“走吧!”
葉隨風愣愣跟上來,小聲道:“那個人就是曾經傷痕累累地出現在幽穀,後來被你給救了的那個人吧!”
宇文述學頷首。
葉隨風聯係當日情景與今日二人對話,略一思考,心裏就大致有了個結論。酸澀之感如海浪一般層層遞進,打濕心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