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人,怎麽可能看得上自己這樣一無是處的。
沒錯,她現在就是一無是處。
當初勉強考上了普通的三本,畢業之後拿著一份幾千塊工資的工作,既沒有什麽才藝,也沒有什麽本事,就是為人處世也不夠圓滑世故。
單懷諾也有些難過,低聲埋怨了一句,“你盧姨也真是狠心,不管了就真不管了....”
他有些埋怨自己的妻子,現在倒是覺得年輕時候妻子對孩子的嚴厲管教才是正確的,看現在養女的模樣就知道了。
玉怡與她是一個,一個地的差別。
“怎麽玉怡也是我的親生女兒,寧願對一個孤女那麽好,也不願意分出一點精力來教導我的孩子。”
單玉怡了一句公平話,“不管盧姨,是我那個時候任性不懂事,不願意學”
時候不懂事,結果社會教你好好做人,這都是單玉怡成長到現在這幅模樣的血淚史。
單懷諾仍舊意難平:“可也不能真的就不管不顧了呀,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單玉怡沒做聲,她知道她後媽有些事情確實是有意而為,可卻沒立場去責怪她,因為她自己也做了很多好過分的事呢。
單玉怡突然就想起了時候的自己,被親媽唆使著,總認為後媽不懷好意,故意跟她對著幹。
不願意跳舞,不願意好好學習....
直到她真的不用學了,她很開心,不光因為可以輕鬆自在的玩耍了,還有對抗惡勢力勝利的喜悅在裏麵。
後麵怎麽樣了呢....後麵她後媽領回來一個隻比她了一歲的女孩。
在她瘋玩的時候,那個女孩在舞蹈室裏被後媽嚴厲的教導著拉伸身體。
在她看著電視,吃著水果的時候,一對一家教從她的房間內走出。
在她拿著錢出去逛街購物的時候,那個女孩跟在後媽的身旁,看著她如何處理人際關係。
越到後麵,那個女孩如璀璨的珍珠一樣,綻放出光彩奪目的光彩。
她為人謙和,言笑晏晏,與她相處過的人,沒有人會她不好。
而且,她在十八歲的時候,就登上了巴黎最大的舞台,成為了一名讓人瘋狂的舞者。
就像曾經的繼母那樣。
單玉怡懊惱著想著,曾經的她也是有機會的,因為她記得盧姨曾過,她的資質很好的。
可卻被那時愚蠢的自己破壞掉了。
現在她甚至有時候會埋怨自己的父親,如果他當時支持盧姨的話,現在自己是不是就會不同了?
渾渾噩噩的走出酒店的門,廣場上的大屏幕上整轉播著一場世界舞者的最終決賽。
那個被繼母嚴厲磨礪的女孩,就站在舞台的最中間,所有的光都匯聚在了她身上,她就像是發光體一樣,灼亮得能刺傷饒眼睛。
頒獎儀式上,鏡頭轉過,盧姨嘴角優雅的微笑與那個女孩如出一轍。
時候,她還嘲笑過那個女孩的愚蠢,練舞不疼嗎?學習不累嗎?疲倦著不難受嗎?
現在想想,果然她才是個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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