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醒來,尚謙曜感覺輕飄飄的,從床上下來如同慢步雲端一般,全身使不出多少力氣,難受極了。
他摸上自己的頭,火辣辣的燙。
發燒了,溫度還不低。
尚謙曜感覺旋地轉的,不由得閉上眼睛站了一會兒,才走到客廳去尋找醫藥箱。
找了幾個抽屜,尚謙曜止不住頭一抽抽疼痛,略帶煩躁的“哐!”的關上門,躺回主臥的床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生了病就會顯得脆弱,尚謙曜突然感到一陣陣悲哀。
也許有一,自己直接燒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孤孤單單一個人來到世間,最後也會孤孤單單一個人離開,到時候墓旁不定連一個為自己真心哭泣的人都沒有。
尚謙曜嘴角輕輕上揚,不出的諷刺。
——不,也許有一個人會為自己哭吧,隻可惜人生在世,就那麽兩個真心的一個死了一個還被自己親手放棄。
性向真的有那麽重要嗎?那曾經的屈辱和憤怒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在被那個人無微不至的寵愛了七年照顧了七年之後,那些曾經的事情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捫心自問,自己真的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那為什麽,在這種時候,自己唯一會想到的隻有他?
尚謙曜模模糊糊的想到,花盡最後的力氣,撥出了一個電話,也不管那邊人的反應,嘶啞道:“我發燒了,你管不管?”
嗓子火辣辣的疼,就那麽兩句話仿佛被刀子一點點的刮一般,尚謙曜的神智越來越少,那一邊沒有任何反應,隻聽得到那個人靜靜的呼吸聲。
恍惚間,尚謙曜看見那個人溫和包容的笑容,手指越來越無力,不知出於什麽心理,尚謙曜輕道:“空安……”手機從手中滑了下去,隻聽見“哐當”的聲音。
尚謙曜知道,那個人不會不管的,他還想活下去,不想那麽早早的離世。
也許以後,真的可以和那個人好好的過,那是這世上唯二兩個真心對自己的人。
*******
在尚謙曜的電話來之前,沐空安正在一間咖啡廳的包廂裏應付薛家公主——薛翔月。
薛翔月自英國回來不久,就在宴會上見到了沐空安,由此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以上就是那些緋聞的來源。
沐空安默默地掩麵痛哭,當一個妹子是你真愛你又不能娶她還不能跟她交往,這虐_(:」∠)_
——尤其是這個妹子是個美人!
為了不禍害人家妹子,沐空安果斷的私底下拒絕了。
誰知,妹子從此更是纏上了他,弄得沐空安格外心塞。
“為什麽要拒絕我呢?”妹子薛翔月長了張真無邪的娃娃臉,圓滾滾的眸子亮晶晶的盯著他,沐空安在心裏默默地揉了揉自己的心髒,萌翻了有木有!
薛翔月微微扭頭,便看見男人冰冷的側臉,他的頭低著姿態優雅的攪動咖啡,這個角度隻能看見男人睫毛輕輕的顫動,薛翔月彎起了嘴角。
薛氏是當初少數沒有對沐氏落井下石的一個公司,甚至還提供了不少幫助,就這一點,沐空安都不可能真的打薛翔月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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