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留下的一頭牛,弄得親大伯不像親的,娘和大伯娘罵街,本該最近便的親屬現在鬧的很生分,滿村裏人看笑話。
他們哥仨其實不想這樣。
爹沒了,大伯本該是和他們最親的,稍微差不多些,他們真能拿大伯當親爹似的孝敬。
唉,算了,別琢磨那些了,都混到這份上,有今沒明的,都活著就行。還是希望大伯好好的,這年月家家戶戶想太太平平過日子實屬不易。
宋福財悶頭幹活憨憨道:“大伯,你坐著,我這泥包裏燒出來的給你,就夠你一家使了,中不?就這些了,多了也沒有。”
“中,中,這就夠用了。”宋大伯很意外,尋思勻一筐就不錯了,沒想到都給他,特意多瞟了兩眼宋福財:“阿財也是個孝順的。”
而宋福財是不住地瞟三弟,怕宋福生不高興,三弟城裏人脾氣大。
二哥宋福喜也一邊幹活一邊偷瞄,一會兒看大哥,一會兒看三弟。
宋福生感覺到了。
大伯不大伯在他這算個屁,可大哥二哥快趕上看他臉色過活了,你這倆哥哥得多實誠。
“大哥你抓緊時間幹活,這要是真下雨,什麽也燒不出來,大夥都加把勁兒。”
“噯,老三,你放心,你困覺找地兒眯著去,大哥準保整明明白白的。”
宋福喜也讓宋福生趕緊走,去看看飯得了沒,去吃口熱乎飯,三弟你是讀書人,身子骨不扛造。
一直旁觀的宋裏正,點著頭笑,心裏可得勁兒了。
對他家幾個孫子:“好好燒,燒多些,給後來的那幾家也勻點兒。”
“知道嘞,阿爺!”
其他幾家也嚷嚷道:“我們也能勻一些,放心吧裏正爺,都不能眼瞅著。他們蓋住的,我們燒炭。”
男人們這邊很和諧,山坡上左麵挖泥包造木炭,右麵在熱火朝蓋庇護所,洞口女人這麵就不那麽美好了。
王婆子生氣,這誰幹的啊?
她前腳讓兒媳去溪邊挑水,挑完水倒在宋茯苓做的過濾桶裏,把麵盆放在出水管下麵,轉身去搭火做飯。
這一下來,大家都這麽辦,誰用水誰去打。
轉頭再回來一看,她那盆被別人踢旁邊去了,過濾完的水全讓別人接走了。
王婆子拍腿罵道:“懶牛屎尿多,接著個水你也占便宜,個懶婆娘渾身長蛆的東西,豬都比你勤快。”
王婆子兒媳問,娘你罵誰呢。
王婆子:“我哪曉得我罵誰,我又沒看著是誰幹的。”
“那你快別罵了,不清楚的以為你罵我和兩個嫂子懶呢。我再去打水,你可別費那力氣了。”
洞口裏,高屠戶的大兒媳也和後來的一家吵了起來,後來那家媳婦叫李秀。
高屠戶的大兒媳,我家好心給你讓地方,弄得我二弟三弟跑坡上去瞪眼坐半宿,就衝你家孩子還在懷裏抱著,是可憐你家。
可你家能不能講究點,那是我家娃的褥子,你不打招呼就直接拿過去裹孩子。
裹也行,你不能讓孩子給我褥子尿的呱呱濕,讓我孩入黑墊啥。
李秀抖摟褥子:“晾晾不就完了,喊麽,你嚇著我兒了。”
高屠戶大兒媳一噎。
馬老太和錢佩英這麵倒是還算消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