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裏後半宿才到,今兒沒亮又走了,又去了。
唉,估摸也是沒辦法了。眼下就剩下這些娃子們守著,一部分娃子去前頭客棧賣,一部分姑娘家在後堂炒食。”
客人站起身道:“給我留五十斤,走時提醒我。”
白掌櫃趕緊謝謝一番。
“謝啥,咱們冬日裏打牙祭,家裏人多,吃什麽不是吃,也當幫幫他們了。”
白掌櫃千恩萬謝一番,您這是積德行善,目送客人回了樓上才看向門口:也不知那些娃們在別的客棧怎樣,一定沒想到,他這都連續開張了吧,這麽一會兒賣八十斤了,也一定賣不過他吧?
白掌櫃,這次您可猜錯了。
廣源店。
錢米壽站在飯桌前,笑彎了眼睛對貴壤:“香吧?是才炒的,熱乎著。”
這孩子總有那個眼力,總能盯上有錢人。這是件很奇怪個事兒,尤其是這位商人穿的並沒有很富貴,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人。
貴茹頭:“還是開口的。”
“是開口的,姐姐,我家的鬆子叫開口笑,吃了能笑口常開。”
軟聲稚語一出,聽見的都跟著笑了。
“怎麽賣的?”
“承您惠顧,九十文一斤。”
有客人,你這有些貴啊。
錢米壽沒空解釋貴不貴,做事要專心,他就盯著這位貴饒眼睛看。
貴裙是沒嫌貴,“九十文,好吧,來一百斤,讓跑堂的給我放後院,他知道放哪。”
錢米壽抱著拳頭高欣:“謝謝謝謝,姐姐,這裏一百斤。”
宋茯苓眼睛一亮,隨後尋找武,好吧,武是真的很不容易,正在後院幫廣源店夥計存放那三百斤。
不行,她得親自回去一趟,讓姐姐們齊心合力往這裏先拖來幾百斤,也得囑咐她們繼續炒,有的客人要炒熟的。娃子跑腿又慢,這裏的客人有的吃完午飯就要趕路走了。
宋茯苓望了眼在店裏的米壽他們,囑咐了一聲要乖,轉身就急匆匆出了客棧。
廣源店掌櫃的看著宋茯苓跑走的背影,借著此時前庭也挺熱鬧,他一邊招呼著客人們,一邊給大夥口才很好地講述道:“是夥逃荒的,不容易……”
然後一頓給介紹怎麽怎麽不容易,且代入了一下自己,假如他生活在那個被破城的王爺手下,他的兒女、老母、婆娘,將會是什麽樣的命運。最後拱手對奉城方向,還是燕王好啊,咱們大夥幸運呐。
這番話感慨完,剛才還嫌棄九十文太貴的商人們,再看看這些在賣鬆子的孩子,想起自家的娃,“來,給我來五斤。”
“我三斤,正好沒買啥,拿回去給娃吃。”
“是,開口的,娃吃著也不費事,那我十斤吧。”
“我二十斤。”
掌櫃的幫忙收錢,用的也是店裏秤糧米的秤砣。
錢米壽剛才尋到的那位貴人漢子,漢子想了想一拍腿:“算了,我就別一百斤了,二百斤。”
錢米壽擠開前方擋他路的夥伴,急吼吼又湊到這位貴人前感謝,臉都激動的紅了:“粒粒好果香,鬆子保健康。祝大人貴人您福壽安康。”
記性極好,宋茯苓教的廣告詞,別的娃像熊瞎子掰苞米似的,隻能記住半句,錢米壽不僅全能記住,還能自由發揮,管人家叫大人貴人,祝人家福壽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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