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聲暗示道:“就那個,你忘啦?咱爹憶苦思甜就念叨,他薅羊毛。那不就種菜惹得嘛。”
宋福生想起來了,他現代的嶽父大人曾經在那個特殊年月,在地窖裏種過蒜黃,那蒜黃長的才好呢。
種那東西,自然也不是為了自個吃。
普通老百姓,那年月的人,家家吃的都一樣,誰能為口吃的這麽處心積慮動心眼。
種蒜黃是想大冬的,和喜貪吃的供銷社夫人換些布票,給佩英過年做新衣裳穿,結果讓人給舉報了。
罪名:挖社會主義地窖,薅社會主義羊毛嘛。
老爺子後來喝點酒就罵這事兒,不甘心主要是和自個過不去。
因為舉報那人隻老爺子偷摸種菜了,不知道別的。
可老爺子戴上大帽子被抓出去一鬥,自個就主動招了,要換布票。一邊喊著我有罪我有罪,一邊親自下地窖給蒜黃鏟碎。那事當時挺嚴重,食堂大師傅的工作差點弄丟了。
“蒜黃,蒜黃,”宋福生接過繩子,嘀咕著蒜黃走了。
錢佩英:這人,啥意思呀?
宋茯苓:我爹要種蒜黃。要是能種可挺好。估計古代冬新鮮菜會更貴,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嘛:以非時之物為珍。
“一二三,拉。”
“一二三,拉。”
宋富貴終於從坑裏被拽了出來,頭發被火撩的都卷毛了,一身糊吧味兒。
宋福生再次警告大家:“這裏破草房這麽多,一看就是以前有很多人常駐在這。他們住在這就得存冬儲菜,挖的地窖也少不了,都注意些腳下,尤其是房子後麵,別再掉下去了!”
宋裏正湊上前疑惑道:“福生,你咋曉得這裏以前住人?我看像開春種地倒短的窩棚房。”
“阿爺,哪有好田,明個白日你就能看見,咱這片除了荒就是山。您老倒是應該問我,任家村人為什麽房子地窖都不要了,又搬走了。”
“那為麽呀。”
“有狼有虎下來吃人了唄,這裏不安全,任家村人搬河那麵去了。”
宋裏正站在原地抽抽著臉,不如不問了。合著,身後是不歡迎他們的任家村人,一個個不定怎麽難為他們呢,身前還要麵對各種豺狼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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