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這是在幹啥呢,怎得還不睡。
難道是跟他和大哥不樂意了嗎?
是,他們不會話,聽三弟給買藥了,就曉得傻笑,沒啥別的表示。
可是,真冤枉啊,他們真沒必要嘴甜,銀錢就那些,都在老娘手裏呢,願意買啥就買啥唄,還非得出來嗎?
馬老太再次起來了,心翼翼拎著油燈,下了炕。
兒子兒媳都以為她上廁所去了呢。
實際上,老太太是手裏攥著粉頭巾,去了灶房。
她摸黑舀水,用肥皂將粉花巾搓洗出來,然後又放輕腳步回了屋,將粉花巾晾在炕上,鋪的平整的,別弄出褶子。
躺下身,老太太吹滅療,但卻沒閉眼。
瞪眼望著棚頂心想:我明日到底要穿哪件衣裳呢。
這晚上,宋福生也和錢佩英,“別提了,今日去童謠鎮,倒是尋著手藝好的木匠了,但你猜怎麽著?”
“怎的。”
“這裏地主老財納妾,地主老財的兒子,也都是在這時候娶妻。也是,冬日閑著也是閑著。
手藝好的木工,人家手裏有活,打家具呢。
手藝不好的吧,我還瞧不上。
回來路上我還犯愁,明日就得去別的縣尋尋手藝好的師傅,沒想到,唉,咱閨女啊,命是比我好。
這回有了那位大姐可妥了,連老牛都送到眼前。你這是不是有福之人不用忙?”
錢佩英:“那你也得跟著些,明日跟著陸家派來的人,一塊去看看,和阿爺也打聲招呼,這幾日,就別算你工分了。辣椒和蒜黃,你放心,有我呢,他們哪不會,我告訴。你跟著去看看那鋪子,該咱伸手的,也別躲。畢竟合夥。啊?”
第二日,大夥才吃完飯。
他們這夥饒早飯,和旁人家比,就算是開飯很早的了,沒想到,才放下飯碗,城裏就來人了。
馬老太終於見到了許娘子。
馬老太也終於感受到,和大家姐合夥的好處。
四頭大奶牛,齊刷刷站在那。
糧袋子、紅糖、砂糖、雞蛋、紅豆、綠豆,一袋子又一袋子的在宋福生的指示下搬進去。
許娘子拿出紙單子給宋茯苓,上麵清清楚楚的標明都有多少斤,一式三份,她這裏一份,陸之婉一份,宋茯苓一份。
宋茯苓你放心,會將這些成本記賬,出多少點心,用多少食材,將來去掉本錢,淨利潤是多少,一定會寫上的。
然後許娘子拿著各式各樣的點心,帶著陸之婉派出的幾位男管家,還有宋福生和馬老太,這夥人就出發了。
幾位男管家和宋福生是去各縣看鋪子,相中的幾間,今日要最後定下來。
宋福生這回跟著去,作用可大了。
也得虧他跟著去了,讓買不買大。因為下麵幾個縣的鋪子,隻是代售點,最多屋裏擺幾張桌,不要像奉城的總店似的。他就差勸:我看那賣豬肉的窗口鋪子就挺好。
馬老太是跟著許娘子,去了畫舫。
許娘子一到了這裏就被邀請到裏麵談,談牌匾,談外牆掛的畫,談每張桌子上,將擺放的畫冊。
戴著粉頭巾的馬老太,是被邀請到另一間屋子了。
畫師讓她坐好。
她緊張的不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才畫個半張臉,馬老太起來活動活動身子過來看,當即就不樂意了。
她就長成這樣嗎?那一臉老褶子的人,是她?
那就算是她,你這也畫的太逼真了,你畫這麽逼真幹麽?惡心別人,不讓進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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