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就走了,擾了你們多日。
這野豬啊,七頭,四頭給村裏,三頭給這邊。
其中有一頭,塊頭大,就留在這麵吧,也算是兩麵一樣。
我就作主了。
留下這些野豬,讓鄉親們別舍不得吃,算是我們的心意。”
在耿良話時,宋福生急忙衝郭老大和田喜發使眼色,倆人悄悄退出人群,去拿準備好的東西。
別誤會,不是辣椒。
給不起啦,你得允許辣椒有生長周期。
給得起的是“拿著,快拿著。”宋阿爺用煙袋鍋指著,讓自己人抬著,將熊掌、熊膽、虎鞭,以及虎膝,通通裝在耿良他們拉火炮的車上。
這裏麵,虎膝其實就是老虎的髕骨,屬於虎骨裏最好部位。
好些人殺虎取髕,就是取的虎膝髕,沒兩塊,為泡酒用,頂級虎骨酒的原料。
宋阿爺他們,隻知熊掌虎皮值錢,其實不太懂這些細節,但是宋福生知道啊。
他就提出給這幾樣。
宋福生也猜到了,耿良他們打下來的野獸,不會帶走。瞅那樣也能感覺出他們嫌麻煩。
但是咱不能那麽辦事。
既然嫌麻煩,不可能將整頭熊和虎拉走,那就給人家帶一些真正的好東西。
一方麵,方便耿良他們回去後交差。
另一方麵,其實好東西也落不到別饒手,指定是給陸畔。
給陸畔不心疼,阿爺恨不得又扒下來血淋淋的毛皮給陸畔帶著。
是宋福生攔著,讓快拉倒,這才拉倒的。
耿良拒絕:“不,別。”
宋阿爺:“別不不的,聽俺們的,拿回去,沒多少。要依照我,就該拉整頭的。”
大夥也都笑嘻嘻:“不能光你們對我們表示,我們也得表示表示心意。”
“就是,你們要是不收,俺們也不收了。”
著話時,大家夥還和幾個混的熟的兵士,互相對視一笑。
宋富貴大嗓門傳來,喊他婆娘:“讓你快點,怎這麽慢。”
他媳婦也不是故意的,不得收針嗎?哪想到這麽快就走。
白日裏,她還需要去奉城的蛋糕店,這都是貪了兩宿黑才能做出的。
宋富貴接過婆娘遞過來的包裹,遞給耿良:
“耿副尉,麻煩你,將這兩個耳包替我送給順子爺。
他給那麽多件棉襖,俺們大夥穿在身上,身上暖和心更暖和。
不過,這裏麵包著的是四個,耿副尉要是不嫌棄,也留下兩個換著戴。
我看家裏的娃子們就戴這個,在冰麵上怎麽野,從早野到晚,也不凍耳朵。就讓家裏的那口子給做幾個耳包。”
是的,耳包。
上麵連著兩個耳包的,是用鐵絲做的。
宋富貴在第一收到順子給的衣裳時,就惦記著要給順子回些什麽禮物。
咱還不是富裕人,想半宿也沒想好送啥。總不能拿大夥的東西往外送吧。關鍵是,大夥也沒有啥呀。
宋富貴在下炕撒尿時,不心給蔫巴的耳包碰掉地上,靈機一動,就想著送些實惠的。日日騎馬,不凍耳朵,送耳包。
當晚給他婆娘扒拉醒,囑咐媳婦從奉城回來時,買幾根鐵絲,買一些好棉花,買男人能戴出去扛髒耐磨的素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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