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這些。
他坐在臨窗的書桌前,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愣神的表情。
不知為何,腦中閃過米壽的姐姐。
要是和她講,應是能一就懂吧,比那倆蠢蛋強多了。
那丫頭如果親自上手拆卸一番,也應會覺得他,手藝是不是還不錯?看他會眉眼彎彎吧。
陸畔眼神落在窗台的盆栽上。
送去?
最近很忙。
校場一堆事。
走不開。
要不然這次打狼他就去了,好久沒去林子裏過過癮。
不送去?
可是那丫頭是不是和他過?好像著急用。
遣人送去?
陸畔本能的第一反應是不喜別人送去。
所以在聽了順子提議後,脫口而出讓滾出去。
且也沒探究自個為何會不喜別人轉交。
陸畔又難得地做出撓撓頭的動作。
她能不能來一趟呢。
他去不了,她要是能來就好了。
晚上,陸畔下值後,在回家的途中,忽然將馬調離方向。
順子也急忙將馬調頭,跟緊嘍。
“少,少爺,您怎的來了?”
寶珠拎著油燈,驚愕地瞪著倆眼珠,完才發覺自個了啥,急忙蹲下身低頭。
在心裏罵自己:
是不是瘋啦?竟然有膽量問少爺來幹啥。
就怪馬奶奶她們人太好,才出府幾日,話就變得隨便起來。
“起吧。”
陸畔旁若無人似的,走進馬老太糕糕興噓。
這是他第一次來。
但此時,已經打烊。
大德子衝妹子使眼色,讓趕緊去泡茶。
他自個也急匆匆將店裏熄滅的燈,又挨個重新點燃。
陸畔看了眼展示櫃,櫃門是用細薄紗做的。又略彎腰打開下麵的櫃門:“這裏打算放冰盆?”
大德子點頭:“回少爺,是,眼下雖用不著,但到了夏日,牛奶做出的點心怕化,就留出了擱置冰盆的位置。”
“誰的主意?”
“好像是東家奶奶的孫女想的。”
順子瞟眼陸畔臉色,問大德子:“那個孫女是叫茯苓吧,茯苓姑娘?”
沒錯,順子記得宋茯苓的名字,茯苓糕嘛。
大德子一邊不停歇燃燈,一邊回道:“應是。”
吧台上方的油燈,慢慢的也全亮了。
陸畔繞著吧台轉了一圈,很意外,這裏的桌型和其他店鋪不同。
尤其在繞過來的時候,他被吧台裏麵貼滿的字條吸引。
仔細看了看字條上寫的字:
有各種組合搭售的價格。
還有特別注明,注明寫著:
關係極為好的,如果來買,價錢是多少。
關係稍微好的,要收多少銀錢。
每款點心的價格,包括給關係戶便宜後的價格,都寫得清清楚楚。
寶珠端茶出來,正好看見陸畔在瞧那些字條,主動介紹道:“少爺,東家奶奶不識字,但憑著這些,從開店到現在,竟沒收差過一文錢。”
順子咂舌,接過話:“可見這些字條,真是用了心的。”
寶珠笑了笑:“是,很是用心,是東家奶奶的孫女寫的。”
順子心想:
你不用介紹,這字我們瞧過。
多麽好認的字啊,醜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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