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防萬一,祁掌櫃不僅給寶珠留了二十兩碎銀,而且還讓出現湍銀錢多的就去隔壁喚他,他來處理。
祁掌櫃離開後。
兩個覺得自個涉事挺深的半大孩子對話如下:
“哥,你他為何要幫咱們?”
大德子深思熟慮一番:“可能是想借機和陸家交好吧,他是不是曉得咱們背後有陸府和齊府?也不知他背後的主子是哪個府上的。”
就這麽的,甭管是初五還是十五,寶珠和大德子終於不那麽心慌了。
來退錢?退唄,錢不夠就去找祁掌櫃。
可是以上這些,任家村的眾人並不曉得。
給馬老太和宋福生愁壞了。
馬老太這幾日做夢都是扒城門進城。
宋福生對蛋糕店倒隻是一般擔心。
人沒在,鎖頭一鎖,那咋的,誰還敢砸店?當衙役們是死的?
這時候鬧事就是找死,買得起點心明都是會掙銀錢的人家,再心急怕黃了,那點兒腦子還是有的。不至於為三五錢銀,至多一二兩錢銀又砸又搶。
他犯愁上火的是,進不去城,去哪買糧?
農村麵臨的都是這種情況:家家戶戶秋收糧去掉繳稅的,留夠自個家嚼用,甚至都留不夠嚼用,想換些銀錢就將糧全部賣給糧鋪子,除非是地主家。
宋福生進屋,扯掉棉帽子,抖了抖上麵的雪,歎氣坐在炕沿邊。
剛他出門打聽,任族長今兒去隔壁的隔壁村大地主家,也沒買著糧。
錢佩英特意從辣椒房回來燒炕,探頭一瞅:“出去溜達一圈打聽到啥了?”
宋福生沒回答,反問道:“茯苓呢。”
“烤爐房呢。
你閨女,別人忙時,她閑夠嗆。
等別人閑了,她又忙夠嗆。
在那帶著那些點心師傅,還有一幫孩子,在做什麽奶豆腐。
每擠出的牛奶,她是一點兒也沒讓浪費。
用米壽的話就是,姐姐在做奶磚頭,這樣情況要是不好,他背兩塊,餓不著,奶磚扛餓。”
“這孩子,”宋福生好些沒有笑模樣,終於被這話逗樂。
目前家裏的孩們都知道家裏缺糧,隻能吃到青黃不接的三月份,要少些吃,要不然買不到糧,又要出去要飯了。
得連逃過荒的孩,憂患意識都比常人強。
“明兒,我帶茯苓和米壽一起走,你給她倆找厚衣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