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安撫民心似的。
今日城裏糧鋪子放糧,有秩序的排隊,有官差巡邏把守的那種。
而且據寶珠講,其實前日昨日封城時,城裏就放了少量的糧食,有的人家都不睡覺的,就為了排在前麵。隻不過她和她哥沒去排隊。
問為啥。
沒錢。
給馬老太急的,這倆傻孩子,心眼實在的不校
錢都給點心店墊付了,眼下不買糧,往後吃麽。
歲數啊,不知道這個世道殘酷,沒嚐過往後有錢也買不著糧食的苦楚。
急忙解下褲腰錢袋子,塞給大德子銀子讓去買糧。
馬老太讓宋福生他們也跟著排隊,看看能不能借大德子城裏戶籍也買上一些。
因為人家有要求,隻賣子腳下的城裏人。
然後馬老太又去旁邊書肆感謝,還錢。
祁掌櫃嘴很嚴,依舊沒提主家是誰。隻提兩個半大孩子支撐門麵很是不易才出麵。
馬老太雙手合十:謝謝啦謝謝啦,皇朝第一好鄰居。
坐在店裏,算賬,還和寶珠和富貴媳婦正著,“這怎麽還有好些大戶沒來退銀錢呢,”宋福生他們就回來了。
“怎的這麽快?”
“去晚了,根本排不上前。按戶限量也買不著。隻放不到百石的糧食夠幹啥的(兩萬多斤),沒等排到中間就賣沒。”
馬老太剛才還在竊喜大戶人家能不能不要點心錢了,暗中竊喜,這一聽,心哇涼。
“這怎辦呀,”尤其寶珠這塊,方方麵麵的,這倆孩子夠意思,她就得護住。
買不著糧,這倆孩子吃啥。眼下才哪到哪,日子長著呢。
宋福生剛要,“我去酒樓看看。”外麵午時的喪鍾又響了。
靠,這一的。
早上就被凍的不行,耳朵到現在還熱著。被凍後,耳朵一冷一熱就通紅。而且好像都被凍大了。
大夥齊刷刷急忙跪下。
心裏慶幸,多虧進店了。要是正走路,寒地凍又要跪在外麵。
店裏都是自己人。
跪下不老實。
田喜發悄聲問宋福生:“三弟,這都啥時辰了,遺詔麽的好像還沒張貼呢吧。”
宋福生經提醒:可不是,國不可一日無君,新皇在忙什麽哪。不趕緊布告下。
新皇在忙,明明有現成的真遺詔不要,非要將遺詔改掉。追封他先皇早就死了好些年的原配為聖母皇太後,追封他母妃為母後皇太後。
郭氏?
那是個什麽東西,哼。
可苦了一眾大臣。
寶珠跪在馬老太身邊,也在悄悄問:“先皇駕崩,以前也這樣嗎?要一日裏按三頓飯這麽敲。”
她歲數,不了解這些,頭一回趕上皇上駕崩。
馬老太回答:“早忘了,沒啥印象,那時候我也。”也是個丫頭呢。再一個皇帝一個講究,屁事賊多。
又稀裏糊塗跪了好一會兒,喪鍾停,大夥才起身。
可以,隻有老家的宋茯苓知道每回下跪的時間,時間能精確到不行,比陸畔之流曉得的還多:
每回跪16、6666分鍾。
你咋知道的?
掐點兒了,閑著也是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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