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官員,即便心裏不差那點補助銀錢,也不可能推翻這個決定。
畢竟在古代,有的官員認為清廉和吃苦是劃等號的,個別官員家裏明明條件挺好的,也不會在辦公室多放幾個銅爐取暖。
在辦公室裏搭爐子讓廝熗鍋炒菜更是不可能的,認為是極其失禮。
隻可帶做好的,墊墊肚。
所以正是由於以上原因,倉場衙後院目前隻有一個公廚,一個吏廚,沒有官員用飯的廚堂。
公廚是給倉場衙後院那些幹活的人準備的。
就是給口幹糧,給點熱湯,讓那些人維持住體力不停搬貨運貨。
吏廚就更好理解了,給那些當值的衙役準備飯。
但是,即使是給衙役,倉場衙也是隻管朝食和夕食兩頓飯。
一般去吃夕食的,都是晚上要值夜站崗的衙役。
早上去吃朝食的,都是早上官員們在沒到之前值班的。
也就是,上一整白班的衙役們到了中午也挨餓,餓了隻能吃自己從家裏帶來的吃食。這倉場衙離城裏還遠,不像其他衙門口當值的,中午下午利用換班時還能去街上買一口。
至於倉場衙這裏的兩個廚房,一個公廚一個吏廚,所有的開支是由倉場衙內部自行解決。
這不嘛,這裏的官員們就要省,省下開支銀錢到了年底,他們就能將沒用完的銀錢分紅了,這叫夥食尾子。
夥食尾子,很多。
像魏大人、宋福生宋大熱,這幾人都能分到錢,彼此心知肚明的灰色收入,級別越高分得越多。
那麽作為領導,給那兩個廚房勒那麽緊,平日裏就更不可能有奢靡之風。
再一個,官員們也不可能自個帶飯去“公廚”和“吏廚”熱飯。
因為在他們看來,那不是等於自降身價與那些人一個鍋裏攪飯?有的官甚至會認為非常不吉利,一個鍋攪飯,別被擼了官,成“吏”。
等級很是分明。
所以,熱飯熱菜,還沒在辦公室裏熗鍋現做不算失禮,對於倉場衙的“大官們”來講,真的很“寶貴”。
“好辣,嘴麻,真香,”魏大人一邊在自個辦公室裏吃,一邊評價。
宋福生是在自個辦公室裏,又一次被富貴驚呆。
“早呀?早知道多帶點飯,沒事,我這還有雞蛋。”
也不怕碎了,咱都不曉得富貴是怎麽揣來的。
石灰水煮雞蛋,這裏是古代,生石灰沒添加亂七八糟的,就是碳酸鈣,對身體沒有顯著危害,雞蛋到了裏麵三分鍾咕嘟嘟就熟。
宋福生扒雞蛋皮,問宋富貴:“你沒拿點木屑啊?”
“嘿嘿,那沒。”
“啊,我以為你連木屑也拿來了。”
鬆花蛋就是用石灰加木屑燒熱做出來的。
三後,宋福生沒到酉時就提早下班了,“走,趕車回任家村。”
富貴:“回村幹啥呀?”
“送你回家。”
真是受不了,都要在這裏幹上外賣啦。
魏大人還有隔壁辦公室的龐大人,都有給過富貴費。
再這麽下去,就會有更多人訂飯。
都是同僚,到時費收多了,不好看,不收,白供飯。
鐵頭也,快回家吧,回家找馬奶奶給拆棉褲重新補。
他連嫂子都不好意思找。
那褲襠正正好好縫補塊紅布。
每次脫褲子都被嚇一跳,以為出血了,不知道的以為他來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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