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還是惦記早抱曾孫的,還給出主意道:“老爺,他們那不是叫什麽九族嗎?裏頭應該有適齡的。要不,回頭讓媒人在那裏麵給挑一挑?”
“屁話!”伍老爺子沒聽完就打斷。
搭進去長孫,長孫是要頂他伍家門庭的,卻為隻隨便挑一個娶?
那所謂的“九族”關係再親,娶宋福生的女兒和隨便娶一個能一樣?
那還不如趁早選於家姑娘呐。
伍老爺子越想越認準了,“晚兩年算什麽,你這人糊塗,最起碼的道理都不懂。”
“什麽道理?”
“好飯不怕晚。”
正月十四這,童謠鎮,胡縣令家。
崔姨娘滿眼嫉恨正要摔茶杯,被嬤嬤擋住:“姨娘,可使不得。”這大過年的,摔出聲響傳到夫人那裏,夫人又得嚼舌根與老爺告狀。
崔姨娘恨呀,憑什麽讓她的兒娶一位農戶女?
一想起兒子慌張地,姨娘,我可不想娶農戶女,崔姨娘就心急如焚。
她兒子再是庶子,也不能娶農家出身的,那農女都糙的狠,怎能配與她兒拜地。
再還指望兒娶位高門女,能給兒子身份抬一抬。
與此同時,胡縣令的正妻心情也很不妙,正在房裏擰著眉頭。
因為崔姨娘知道的消息是錯誤的。
胡縣令壓根就沒想用庶子提親。
在胡縣令看來,用庶子提,那不是結親,搞不好倒會結仇。
要知道宋福生隻得那一女,別人不曉得,他卻是知道詳情的。
所以,是要讓自己的二子,二子是夫人生的,是嫡次子,去宋家找官媒提親。
胡夫人雖也常年在後院,但明顯比崔姨娘知曉的多。
知道宋福生那不是普通莊戶人家。
也就沒當著胡縣令的麵前,聽到有這麽個想法,麵露異樣。
可是,送走了胡縣令去前衙,胡夫人自個卻糾結上了。
她的二兒,做學問極好,甚至比長子還要出類拔萃。
先生前幾日還,恢複科考,可下場。
也就是,未來可期。
那麽,隨著二兒再進一步,給自己掙出個前程,宋家女會不會還是身份上低零?
她如果真聽了老爺的已經下定,到那時,會不會埋怨她這個娘?
另外,胡夫人覺得還有一件心裏很犯膈應的事。
那就是,宋福生之妻隻生一女。
他女兒會不會隨了娘?子嗣上會不會也很艱難?
正月十五這日,青城府衙。
陸畔發燒了。
因為遠方傳來消息,曾經父親手下的一名將軍吃了敗仗,讓吳王跑了,他不顧傷口,連夜與莫將軍派來駐紮在這裏的幾位副將商議。
就這樣,一夜過後,他就麵色通紅的趴在了榻上,一睡不醒。
所以根本不知道上元節這日,祖母來了,母親來了,風雪兼程,就為了與他過的團圓節,給祖父一人扔在了家裏。
老夫人心疼的摸著孫兒。
陸畔的母親更是看著兒子直落淚。
或許是聽到了抽泣聲,陸畔動了動,燒的迷迷糊糊間嘴唇也蠕動,似在著什麽。
老夫人和陸畔的母親急忙停下了哽咽。
老夫人用帕子堵著嘴,湊到了孫兒嘴邊,瑉瑞啊,祖母來了,瑉?
“……”老夫人很是迷茫的回眸看兒媳,胖丫?
陸畔燒的迷迷糊糊的夢裏,他正一腳甩掉當初胖丫逃荒時髒兮兮的臉,甩完就後悔了,想胖丫,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沒認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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