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生帶頭,一幫人用胳膊擋著頭爬梯子下房。
那油紙傘都被雹子砸破了,多嚇人。
陸畔用水撩著臉,彎腰洗臉時,扭頭問道:“你剛,是誰做的飯?”
“我妹子,將軍洗完快進屋吃吧。”
大郎回答完陸畔,又探身大聲招呼著順子,讓順子別忙了,快進來,廝們去前院,他這就去送薑湯。
順子跑到屋簷下時,本能的一個挺腰竄進屋。
差一點兒,一個大雹子就砸在他頭上。
“是你做的?”陸畔端著薑湯碗,在和宋茯苓錯身間,極其聲又確認一遍。
“啊。”
陸畔微側頭望著宋茯苓的背影,邊喝薑湯,邊翹起嘴角。
她在對他噓寒問暖。
宋茯苓端著菜,也用餘光注意身後。
他能不能別直不愣騰看她笑,一會兒再笑的被她爹發現。
“吃吧,快墊一口,這飯吃的,真是一波三折。”宋福生將濕頭發攏了攏,用抹布擦了把臉。
這一晚上,可給他累壞了。
從考完試就沒招消停。
全身上下就沒幹過,隻換衣裳就換了三次。
陸畔穿著宋福生的布衣,衣袖卷著,露出半截胳膊端起飯碗,真餓了。
夾起一塊茄子,看了眼宋茯苓。
宋茯苓連瞟都沒瞟他一眼,就微點零頭。
對對對,那是她做的。
陸畔笑了下,用碗接過醬茄子,剛要放進嘴裏,“少爺?”
一名廝跑了進來,先在順子耳邊嘀咕,順子又急忙和陸畔聲了兩句。
陸畔看了眼飯碗,“那喚他們進來吧。”
他是不管了,愛誰來誰來,他要吃飯。
將茄子放進嘴裏,第一口特意細品了品。
好吃。
瞟眼宋茯苓。
宋茯苓扭給他側臉看,忙著給弟弟盛飯。
宋福生沒注意到這眉眼官司,正在仰頭問順子:怎的了?誰來啦?
順子告知:是府城的河道官,和知州大饒兩名下屬來了。
宋福生一聽,驚訝地要站起身。
一邊心裏納悶:這怎麽找陸畔找到他家了?是從哪裏聽到的信兒。
一邊,“那我得出去迎呀,鐵頭,大郎,虎子。”
名義上,來的大人都算是你們領導,行政長官,仨孩子還傻坐著吃什麽。
“都坐,”陸畔指著怖,“這是咱們的家宴,無需對他們行禮。”
家、家宴?
鐵頭傻愣愣看著桌子上隻有倆菜,還是用盆裝的,一個醬茄子,一個白菜絲涼菜。
大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想:關鍵這也不是你家啊?我們真的不用去迎大官嗎?
宋福生:“那她娘,你帶閨女和米壽回屋吧。”
正吃好好的,自家人都餓了一晚上了,憑什麽要躲他們回屋,陸畔製止:“不用,就吃我們的。”
就在這時,陸家的廝已經引著這仨位官員進來了。
宋茯苓她們想躲也躲不開。
來的仨人穿著官服,都是一把歲數了,看那模樣最年輕的的也要四十多歲。
見到陸畔就齊刷刷行禮,“下官參見將軍。”
“恩,”陸畔夾了一筷子白菜,放進宋福生碗裏。
那三位大人一瞧,立即向宋福生拱了拱手打招呼。
宋福生略點零頭回禮。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