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福生本人正在祠堂後院做工作,“阿爺,和大伯他們走吧,啊?”
“不走,咋滴啦就走?我們要守住匾。”實際上是守糧、守錢,在福生家地下,還有一箱子銀子呢。
“眼下是沒咋滴,可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出事前,洪水它也不通知咱,不得做兩手準備?你們這麽大歲數了,在這裏幹什麽。”
沒用,老爺子們就是不走。
讓高屠戶跟車離開,高屠戶:“我憑啥走?咱們是一家的,”還來句憑啥,一個個不知好賴。
宋福生放棄,“閨女啊?”
“唔唔唔”,宋茯苓搖頭。
給福生氣的,扯過閨女聲:“回來的路上,不是你的?什麽新奧爾良人見慣了颶風,看見什麽什麽娜娜來啦,不當回事,結果就悲催了。”
那不叫娜娜,不,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爹,咱們在一起,啊?我有準備。”
茯苓進空間將積攢的飲料瓶子礦泉水瓶子綁在一起,這就能當浮筒了,萬不得已,往身上一套,順水流飄。
像村裏人,完全也可以用床板、門板、箱子拆開製作木筏、劃槳。
“爹,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留城裏,一方麵是村裏的家當多,你不放心,必須要回來一趟看看。
另一方麵,是不是覺得城門一關,更沒有安全感?
我剛才聽你對大伯,將辣椒房收拾出來,讓咱家的紅和騾子趕到那房裏呆著,這明你已經做好最壞打算,大不了……是嗎?”
茯苓挑了下眉。
宋福生望著外麵的雨,舔了下幹裂的唇,是啊,他這人,自從來了這裏經曆這許多事,習慣性有兩手準備。
將“交通工具”放在最安全最靠近村口的房子裏,大不了他帶著妻兒老跑路,這是最壞的打算。
什麽叫最壞,就是他顧及不了村裏人了,隻能顧及宋九族。
不勸了,閨女太煩人,給親爹看那麽透徹幹什麽,比她娘都煩人。
“米壽,金寶,蒜苗子……”
算了,宋福生放棄,這些臭子腦袋搖成撥浪鼓,嘴上嚷嚷“眾誌成城”,連李秀家不到四歲的寶也不聽話,人家了,要和哥哥們在一起。誰照顧你?你娘不在,我們大人都後悔了,應該給你送到奉城,“太爺爺照顧我。”
聽聽,能頂嘴,李秀那兒子越來越調皮,一點也不隨他三棍子打不出屁的爹。
最後,宋福生讓跟著老隋去雲中縣的是,宋富貴的婆娘、王忠玉的婆娘,村裏六家懷孕的婦女,以及大伯家的閨女和二哥宋福喜家的大丫、郭老大家的大丫頭。
桃花都不跟著去,桃花和二丫被茯苓攛掇的,全都不聽話了。
不過,去的這些人,任務也很重,要幫老隋給奶牛們做飯,別白去隋家住,幹些輕手利腳的。
這,一晃眼就到了晚上,感覺好些活還沒有幹完。
村裏家家戶戶一片淩亂。
任家村高坡的十七家屋裏,炕上、地上,倉房裏,全是人。
宋阿爺他們去了任公信家住。
而福生家炕上全是九族的孩子們,打算明他們家再搬,畢竟他們屬於“第二趟危房。”
宋福生兩次組織紀律:“閨女,你們那屋幹啥呢,炕要蹦塌了。”
就沒見過河水快要進屋了,一炕的孩子,卻嘰嘰喳喳興奮的不校
各個不知愁的年紀。
“噢,太好啦,我們又能像逃荒那陣擠啦,擠在一起。”
“胖丫姐姐,咱什麽時候去外麵住啊?”
金寶:“姐,我不想去高坡,我想去房頂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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