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玉心想:還知什麽足。
福生哥總是適時的給他們潑冷水,在日子不錯時,親自打樣告訴他們,日子可以更好,怎麽過才叫更好。
你看看,房子可以這樣蓋,屋裏可以拾掇出一朵花來。
頂立地老爺們,就要奔更好去,不能安於現狀。
“水能吃了?”
“能了,咱家井和村裏不一樣,不像他們露的,咱家井本來就在阿爺家屋裏,就咱們這一陣又洗又涮的早就抽完了髒水,他……”
王忠玉光腳站在客廳裏消了音。
屋裏比站門口看還邪乎。
繼富貴後,忠玉也差些耽誤在這,一個個都忘了正事。
“走哇?”
“噯,噯來啦。”
富貴喊著忠玉倆人拎空桶跑了。
跑了幾步,忠玉才站住腳想起來:“對了,三哥,老爺子讓集合,拜山神。”
宋福生點頭示意知道了。
回過身,他問錢佩英,“富貴和忠玉嗓門這麽大,倆孩子咋沒動靜呢。”
可不是?半沒見著了。
兩口子急忙推開米壽的屋門:“……”
地上擺著一盆水,屋裏地板壓根就沒擦,包袱皮也沒打開,抹布扔在桌上。
米壽躺在炕上一手銅鏡、一手全家福畫像,早就睡冒汗了。
窗戶沒開,他能不冒汗嗎?這孩子。
米壽這屋炕緊挨炕牆,窗戶靠書桌。
他這屋好,冬的時候客廳壁爐燒起來,那一麵牆都是暖牆。
選屋子的時候,該茯苓是懂事的,將最相中的臥室給淋弟,自己選了炕靠窗戶的,那漏風啊。
而且還需要大冬將炕下麵的假抽屜打開,那裏有個炕洞,需要自己添木炭添柴燒。
錢佩英:“我就知道他不會收拾,他才多大。”
宋福生:“多大也要慢慢學會。你看那考場裏,就有那笨蛋,飯都不會煮。他將來求學,能總是用私教嗎?到了學堂裏住校,不會規整行禮,自理能力差,給你往回帶髒衣裳?”
真那樣,就得揍米壽。
他最膈應“大少爺”的那些毛病。
在這些方麵,宋福生是不慣著米壽的。
錢佩英沒強嘴,確實,學會總是比不會強,甭管到時有沒有廝。
“得了,你還是先擔心他長大能不能處處留情吧,你看看這孩子,睡覺前指定在照鏡子。”
可喜歡美啦,每都美滋滋,自戀。
宋福生笑了,對著熟睡的米壽屁股輕輕拍了一巴掌:“我可沒錢給他娶十個八個媳婦。”
當推開閨女屋門,好嘛,這可真是姐弟倆。
在他們兩口子傻幹活時,宋茯苓也在睡覺,難怪沒動靜。
隻不過生女兒就是這點好,女孩子心裏有章程。
雖然沒有幫父母幹活,那真是多餘的事一點兒也不操心。
但是老宋兩口子知足,你看,咱家茯苓是將自個屋裏收拾幹淨後才睡。
窗戶打開,屋裏噴香的,腳朝窗戶,頭朝炕沿,身上蓋著被單,可能是怕被風吹到再口歪嘴斜。
宋福生放輕動作將門關上:“行了,就咱倆去拜山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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