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饒手就悄悄摸進了皂盒,陸畔額上全是沫子,閉著眼洗頭就給此人手腕抓住。
“噯噯?鬆手,”謝文宇揉著手腕,疼死了要。
擰著眉看陸畔,幹啥呀,又沒有偷別的,他不就是想蹭點兒沐發的嗎?
三了,他也想洗洗好不?
後來,這個中午,謝文宇甩動著帶茉莉香的長發,林守陽一手夾著臉盆回考棚,一手拽著一縷濕發聞了聞,還挺香,回頭讓管家也買。
還有王哲發,他就在宋福生他們後一趟考棚來著,打水遇見也蹭了頓洗發精,不洗要黏成了條,宋福生瞟了他一眼揚了揚下巴準許用。
陸畔覺得自己沐發完好像重生了一般,終於幹淨了一些,感覺活了過來。
空間裏的宋茯苓:
“爹,我預備裝話梅的盒子哪去啦?”
“爹,我給你的香水,它怎麽不變回來呢?”
“娘,你有沒有好好變呀?”
錢佩英擺上四菜一湯:“有認真變,我都喊變變變看我七十二變了。”
宋茯苓攔住宋福生想要上飯桌,雙手插腰道:“我的口罩。”
“什麽口罩?”
“就是放在茶幾上那個。”
“我考了一,你不問問我考的咋樣,就知道管我要這要那,別鬧,爹得趕緊吃飯,我給陸畔了。”
“爹,你怎麽能不問問我就給他?那是我親手做的口罩。咱不提古代姑娘家的女紅不能隨便送人,就,我都沒有戴呢。”
就你那手藝還女紅?我看你像女工用腳縫的,宋福生笑。
笑的宋茯苓更不樂意了。
錢佩英急忙當和事佬,讓女兒也坐下吃飯。
先勸的閨女:“你要是戴了,你爹就不能給別人,他能瞎給嗎?你別古不古代的,你爹可能是著急忘了,咱古的又不純,頂多一贗品,就尋思是新的怕啥的。”
又宋福生:
“你咋不問問就拿出去?咱家有新口罩,想給陸畔,我給你從外麵家裏拿新的。你都她和你急眼,那是她第一回動針縫的,容易嗎,給手指頭紮倆眼,她能舍得給人?”
宋福生給閨女夾一筷子菜,“當時你沒在空間,我去哪打招呼?三一場,等到發下一場卷子又會管得嚴,不準遞東西。不是故意的,等回頭我給你要回來。”
“要回來又不能戴。”
“那也得要回來,這點事,爹心裏還是有數的。要不,等我考完了,我給你縫一個,也給手指頭紮倆眼?”
宋茯苓噗嗤一下笑了,給老爸夾了一筷子菜:“算了,你快吃飯吧。”
至此,從第二場考試開始,陸畔解放了用絹帕捂嘴的左手,戴著繡影苓”字的口罩,如虎添翼般答題。
苓,茯苓,看這女紅像初學的孩童繡的,那就對了,定是茯苓繡的。
能不能是茯苓找借口讓宋叔將口罩給他的呢?
陸畔想到這種可能,戴著口罩,眼睛微彎。
茯苓,謝謝你的口罩。
我戴著你,我們一起科舉。
哈?他剛才在心裏了什麽,他竟然能出如此肉麻的話?
陸畔答題的筆尖頓了頓,徹底寫不下去了,戴著口罩舔了下唇,可是,完卻感覺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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