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順子一揚下巴,讓拿帕子給米壽擦擦嘴擦擦手。
宋茯苓和錢米壽的吃播開始了。
姐弟倆並肩蹲在火堆前,一口豬蹄皮,一口用白蘿卜醃的金大根鹹菜。
金大根,錢佩英早就給切成一片片的,就和在現代去韓國餐廳吃炸醬麵配的黃蘿卜片一模一樣。
宋茯苓將辣椒麵、蔥花灑在豬蹄上,邊吃還邊想著:
奶奶要是給拿豬肘子來就更好了,豬肘子皮更厚實,一咬裏頭全是肉.
呼嚕嚕吃豬蹄的聲音。
嘎嘣嘎嘣咬蘿卜片的聲。
用手指拔掉烤出的一粒粒玉米粒,一氣塞嘴裏一把,米壽邊吃邊笑,真甜,就是費牙。
坐在一邊始終觀看的陸畔,喉嚨動了動,眼睛盯著那對姐倆,手也伸向了豬蹄。
就這麽毫無預兆的和宋金寶的手碰到了一起。
宋金寶瞪眼瞅著陸畔,直給陸畔看的縮回了手,他才一笑。
這才對嘛,請放下他的肉。
金寶急忙拿過才烤好的另一隻豬蹄,也蹲在宋茯苓和錢米壽身邊啃上。
還有更多的孩子舉著玉米,拿著豬蹄的一角,美滋滋的邊吃邊晃腦袋。
丫丫沉醉無比,在桃花麵前歪著身子仰頭道:“哇,太香啦。”
對於孩子們來講,不隻是吃的香高興,是玩的高興。
咱老百姓啊,今兒是真高興,邊吃邊玩最高興。
宋茯苓吃的嘴油汪汪的:“這要是有烤魚?”
陸畔一聽,將手裏才咬了幾口的玉米給了米壽,“那我去釣魚,不是有魚餌?你等等。”
完,衝順子一使眼色,讓跟上。
溪邊。
尷尬了。
順子湊到陸畔身邊,聲道:“少爺,您會做餌窩嗎?”沒聽茯苓姑娘告訴嘛,冷了,咱不做肥料勾引魚,魚不上鉤。
陸畔側眸看向他,“你也不會?”
“不不,的不會。”順子往後退了一步。
他家少爺很少玩垂釣,哪有那種閑情雅致,少爺有空就打鐵來著。他作為廝也就沒有涉獵。
即使有過那麽幾次,以前幾家少爺湊一堆釣魚,他們這些廝為了不敗壞自家少爺們的興致,也是向河裏提前投一些傻了吧唧的大魚。
“那什麽,少爺,噯噯?”順子急忙攔住少爺,您別脫衣裳啊。
是,他家少爺上次在海邊總抓魚,他也抓過,還是以潛水的形式,直接下海裏紮,那時是為活命。
可眼下,少爺您為茯苓姑娘吃上那一口脫光膀子真不合適,再嚇到人。
太直接了,一言不合就要脫衣服。
後來,還是米壽帶著金寶、二郎過來了,給陸畔露了一手。
一幫村裏孩子動作熟練著呢。
“你會這個?”
“我們全會呀,是姐姐教的。”
陸畔看眼那一瓦罐紅色蠕動的蟲子,“你姐姐經常抓蟲子釣魚?”
腦海中浮現茯苓用粉指甲摳蟲子玩。
米壽搖頭:“沒有,我姐姐自從教會了我們,她也不碰蟲,也不釣魚,隻等現成的吃。”
就在宋茯苓將烤魚遞給陸畔時,宋富貴來了。
富貴,你們爹、你們三叔讓回家,知縣大人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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