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年不出門,出門放放風,就能遇到要飯裏的茬子,茬子還是一幫老娘們。”
任公信快要趕車到村邊了,聽到外麵婦人們七嘴八舌議論,又將騾子車調頭,轉身就回了家。
“老二,走,你隨我一起去縣裏。”
任子玖正坐在炕頭吃大餅卷大蔥,聞言無奈道:
“爹啊,今早我才從莊子折騰回來,被凍的到現在都緩不過勁兒,你就自己去唄。不就是去童謠鎮問問糧價,那還非用我陪著?”
任公信站在門口:“讓你隨我去,你就跟著得了,哪裏那麽多廢話。咱家那幾個長工不是給放回家讓歇兩?今年給他們累壞了。路上沒人陪我,我自個害怕。”
您害怕什麽。
怕被撓成血葫蘆,一幫老娘們,一人叨一下也夠他嗆啊。
“老二,你不知道,你三叔那臉……”
與此同時。
宋阿爺也在和宋福生這事兒。
咱家買賣多,日日往返走這條路,聽的心裏有些不安。
這是老娘們討不到吃的,氣的隻撓人,就跟那毛騾子似的,吃不著它不得尥蹶子?
要是換成一幫討飯男,窮瘋眼了出來劫道才是最要命。
宋福生卻覺得此事怎麽透著古怪。
一幫要飯的要是真有那個膽量,也就不會淪落到去要飯了。
不過,凡事都有萬一,“如若是真的,阿爺你仔細聽著點村裏的信,不行,回頭我去趟縣衙,讓派一些衙役沿街清理清理。這條路上要飯的是多,都知曉那路上總走有錢人。”
當晚,馬老太趕車才進村。
九嫂子她們就急火火告訴道:“你聽了沒……”
馬老太聽完後,挑挑眉,“啊,是嘛,讓人撓啦,還沒抓著?那行,我出門心些。”
話時,任三叔正好戴著口罩棉帽子走過來,口罩是他特意翻出來戴上的,丟不起這份磕磣。
他一看馬老太,急忙扭過身。
不讓瞅,知道了。
“駕。”
牛車慢慢走遠,任三叔才轉回身望過去。
而車上的馬老太,是打算將這件事深深地埋在心底,就當作沒有發生過,與誰也不講。
咋啊?一把年紀被求娶,當笑談都沒法談,臊死啦。
“老大,你這是要幹什麽去?”
剛過了橋,馬老太就看到宋福財匆匆向這麵走。
宋福財站住腳,“娘,我正要去迎您呢。”
“沒事兒,我進村就聽了,不就是被撓那點兒破事?我車上帶刀,回回車上還一幫人,我們不搶別人就不錯了。”
不是因為這個。
二丫掀開車簾對宋福財叫大伯,宋福財一點頭,又對車裏其他茹零頭,示意你們趕車先回,然後扶著他娘下車,向遠處走了走:
“是三弟讓我出來迎您,家裏來客了,三弟的舉人朋友,在等您。”
“他的朋友在等我?怎回事。”
這就是婚禮後遺症的第三個插曲。
宋福財告訴馬老太:
三弟的舉人朋友喝喜酒時來過咱家,不知您老有沒有印象,坐在第三桌把門口那個位置。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