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宋福生大伯家最的閨女翠蘭成親。
翠蘭呲牙咧嘴的用胳膊拄著坐起身,脖子上有幾塊斑駁的紅印,胯骨兩麵也被掐青了。
就可見,她昨夜被新郎官折騰的不輕。
翠蘭剛係好紅肚兜坐起身,房門就被推開。
嚇的她本能的用棉被捂住。
但進來的兩位,卻表情從容。
婆子臉上堆著笑,夫人可下起身了,水已經備好,您去洗,老奴來收拾。
在翠蘭被一位十四五歲麵容姣好的丫鬟扶起身後,婆子急忙抽走落紅帕子。
這帕子是要檢查的。
老夫人可是私下和她過:
那宋家,別看眼下體麵,以前可是逃過荒的,是外地人,從死人堆裏摸過來,他們家後落戶在這裏。
誰知道宋家的姑娘以前在老家是什麽樣,整十九歲才許人家,才過門,真是沒有什麽法的好姑娘,誰家能留到十九?
總之,總是想想就覺得心裏不妥帖,不知曉逃荒前到底定過親沒有,那落紅的帕子,要仔細著,回頭拿來檢查一番。
婆子收走帕子後,在屋裏鋪床。
外麵,麵容姣好的丫鬟,遞給翠蘭帕子:“夫人,老夫人,您梳洗好後,我們要先去後院祠堂。”
“去祠堂做什麽?對了,我帶來的丫頭琴呢。”琴是娘學嬸娘,在要飯堆裏劃拉回的丫頭,後花銀錢去上了奴籍。特意給她做丫鬟的。
周家自己的丫鬟笑著回道,“老夫人琴的規矩還有的學,近日,先由我來伺候夫人。至於去祠堂,是拜見夫……少爺的母親。”
翠蘭手裏拿著擦臉帕子,僵著脖子回頭看向丫鬟,“你什麽?”
“老太爺、老夫人,老爺還有少爺,全都已經在祠堂等著了,夫人快著些吧,我來給夫人梳頭。”
十九歲的翠蘭,坐在梳妝桌前,一臉呆滯。
昨兒大婚,周家又派車又派去最體麵的人,去接娘家客的一幕幕還沒忘記。
那真的是拿她娘家缺座上賓。
昨日,她三哥一到,她頭上即使搭著紅蓋頭也感覺出,周家瞬時沸騰了都不足以表達。
還有不知是周家的什麽親屬,那女眷對她聲,周家娶她比娶原配那陣場麵大多了,她聽的心裏很歡喜。
可今日,才過一夜,她還沒有緩過神來,就讓去拜見原配的牌子。
翠蘭到了祠堂,本以為能聽到一些解釋,卻沒想到她婆母,咱們周家是體麵人家,是殷實人家,意思是體麵人家就不能省了這個步驟。
還問翠蘭,你應該知曉這點的吧?拜吧。
怎麽拜?
老夫人端著架子,點著下巴示意婆子教,還端著茶杯歎了口氣。
這都不懂嗎?
事實上,翠蘭還真就不懂。
她甚至都不知道,婆子教她的是在原配牌子前執的是妾禮。
不清楚也好,就不會想太多。
但翠蘭還是覺得剛嫁人就糟心。
因為原配留下的兒被婆子哄著,被她夫君哄著,雖然跪地給她磕頭叫了聲母親,但是當翠蘭掏出一個銀片當見麵禮遞給繼子時,那個兒忽然就蹬腿哭鬧了起來,還將銀片扔到霖上。
“我想姥姥啦,我要去外祖母家。”
翠蘭急忙撿起銀片,這是用她二哥一趟趟押鏢掙的銀錢打的銀片。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