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生習慣性的摸向女兒送他的手串。
以前焦慮時,宋福生是用指甲狠掐手心,自從有了這手串,他就改成摸手串。
不追回富貴,宋福生心想:
他就完了。
那封信裏,他和皇上不著以前這裏是什麽樣。
他剛到,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他的職位是會寧知縣,不是皇上派下來調查貪腐的禦史欽差。
要是以前黃龍府如何,旁的什麽縣如何,很多官員不作為或者胡作非為,皇上還會以為他手伸的太長。
怎麽,合著就你一個好官?你才到那裏幾日啊。
讓你去幹知縣,你給朕上書的這是什麽玩意兒?
所以,信裏非要提,就要以事實為基礎。
他是會寧縣令,他隻能以目前接任會寧縣的角度向皇上闡述問題。
他信中的立場,隻能以會寧百姓的物價事,以他路上出的事扯出萬家,萬家又在會寧有多少買賣事。
列出證據指明會寧物價高,和萬家壟斷欺壓許多商戶密切相關。
而萬家為何敢如此猖狂,暗指保護傘是地方大將柳將軍。
這份暗指,宋福生在信裏還沒敢寫太透。
因為沒有證據。
並且,宋福生寫信時就知,這封信到了京城,至多在皇上心中紮下一根刺,根本不會在柳將軍的問題上給予什麽回應,倒是搞不好會得到一頓訓斥。
不過,那時他想著,訓斥怕啥的,隻要有那麽一根刺能紮在皇上心裏就不白忙。
畢竟,有些事,或許當下不算什麽。
當下,皇上可能要思慮的因素太多,比如要保證南方正在征戰,北方要穩妥太平。
但是將來,當柳將軍又作起來,再紮下一根大刺時,或者皇上想辦人時,那這刺啊,它就起了大作用。
他寫信抱的態度也是如此。
這根刺隻要有可能起到大作用,他就不白寫,他宋福生不能白白受柳將軍這份氣。
君子報仇,十年還不晚呢。
可是眼下,人給他送了回。
不是他這口氣就順了,麵子有了就算了,與那些通通扯不上關係。
什麽麵子裏子,他這人最不在乎麵子。
而是柳將軍派人給萬家兄弟全還了回來,並且還來了份手諭,任何人不得幹擾他審案。
那麽,他在信裏對皇上的,萬家的保護傘是柳將軍就不成立了。
不成立是什麽結果?誣告啊。
他一個縣長,越級靠關係狀告北方司令也就算了,調查後發現竟然是誣告。
可想而知,真弄巧成拙,皇上要是真拿到這份“誣告信”,會怎麽處理他一個縣長。
可能,滿朝文武都會覺得他瘋了。
就在宋福生心裏很焦慮,已經開始琢磨想讓茯苓騎紅,身後帶幾名護衛去追,因為他家騎術最好的是茯苓時,宋富貴前胸衣襟濕透露了麵,對宋福生一點頭。
宋福生當即心裏一鬆。
而以上,大家心思各不相同,感覺上時間過的很慢,但實際上沒過去多久。
彭都尉親自監督,看著將萬家三兄弟都重新關進牢房裏,才對宋福生拱手笑道,“宋大人,在下可否討口茶喝?”
宋福生笑著:瞧我,快,彭都尉,請進。
秦主簿立馬張羅起來,不用宋福生囑咐,就使喚衙役們給彭都尉他們帶來的馬匹喂馬草喂水。
呂縣丞也麵上帶笑,以會寧縣衙主饒身份,邀請跟隨彭都尉帶來的侍衛們去二堂處喝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