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她在其父任職會寧知縣時,嚐嚐翻閱近年來的殺人案卷。
且別的女子看書,看詩詞歌賦,講兒女情長,宋姑娘卻是看律例,專找漏洞講給錢同窗聽。
他大膽猜測,宋姑娘不會是將那些漏洞一條條都寫下來了吧?
有意思的女孩不多,宋姑娘是佼佼者。
可是見到後,又能如何呢。
提親?
有些時候,不得不,門第之見。
宋知府,正蒸蒸日上。
顏家,已呈現日落西山。
雖然他一向內心很驕傲,認為自己就是自己。
但是事實上,他在外是顏家兒郎,如若皇上心中存有忌諱,他將來能不能參加科舉都是未知數,如何博得一個明。
沒有明,如何能得到宋知府的認可。
畢竟他知道前一陣日子傳的宋姐不被其父重視,那純是無稽之談。
另外,即使熬不過自己的心,一定要試一試才不存在遺憾,也絕不是眼下。
因為如若他得到祖父和父母同意登門提親,到時,宋姑娘那裏一旦要是不同意,那讓宋姑娘還怎麽登顏府門,那書還怎麽著寫?
這不是他的初衷。
他希望古靈精怪的姑娘,能像妹妹的那樣,能每日都歡歡喜喜的,不要由於他而心存負擔。
“係涵?”
“啊?是,祖父。”
顏老夫子最喜歡的這個孫兒。
四房的係涵學問做的最好,卻看起來平平常常好似不出彩。
實際上,心知這個孫兒在這個年紀比他強,很懂中庸之道。
——
“你咋才回來,閨女你那裏有客,誰呀。”宋福生放下毛筆,抬頭問錢佩英。
錢佩英將包掛在牆上的衣鉤上,回頭瞅了眼她家老宋:
“柳夫人。茯苓去的時候,我倆正在裏間話。你猜柳夫人今和我啥。”
“你別總讓我猜。你口頭禪,你猜啊,你知道嗎?開頭話總帶這兩句。你不,我能知道嗎?”
錢佩英瞪宋福生一眼。
這才坐下身道:“我怎麽覺得她是想和咱家提親呢,今去,是和我透話呢。”
“誰呀,給二丫啊。”
“你是不是傻,二丫再親,畢竟是侄女,還不至於到我這裏。有她的信,就會找老太太了。是你閨女。”
宋福生當即拉下臉,敢提他閨女:“她提的是誰啊?”
“自然是她們家那唯一的嫡子了。”
“我看是你倆傻,她兒子才多大。都沒長腦子那話,她兒子比咱閨女知不知道?”
錢佩英也知道。
但聽柳夫人那意思,女大三抱金磚,茯苓年紀大也幹,隻要她和老宋同意,瞧那意思,其他都不算事。
而且還沒有影子呢,就積極到,恨不得現在給她下保證決不讓茯苓受委屈。
“看重咱家的氛圍了,是第一次見咱倆就羨慕。正好咱倆想多留閨女幾年,全都咱的算,還誇咱家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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