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舉著紅黃綠的各色旗,在等著欽差的官隊進城。
有幾名婦女在城門這裏開包子麵湯鋪子的,還挨了訓斥。
那發下去的旗明顯變,給衙役氣的,怎的,偷偷裁剪下去繡荷包啦?
自從知府大人上任以來,這些百姓可不好管理啦。
都知曉宋知府是為民做主的好官,他們這些官吏要敢像以前似的在執法中打罵,惹急眼了,這些百姓真敢聯名去告。
車隊終於進城了。
官吏們擺手:“揮起來!”
沿街的百姓們紛紛搖晃起旗,臉上掛著主人翁般的笑容。
在點心加工廠的馬老太,不拘著家裏幹活的丫鬟們出去偷偷瞧熱鬧,隻是她家丫鬟不參與揮舞旗,畢竟是知府家的人。
這不嘛,正聽兩位節氣姑娘,嘰嘰喳喳和她講城門那裏的熱鬧。
老太太先頭聽著挺高興,後來聽著聽著忽然歎口氣。
“阿奶,您怎麽啦?”家裏這些做點心的丫鬟們,不叫馬老太老夫人,一直叫著奶,包括她們的弟弟也是。
老太太麵上搖搖頭,心裏想的卻是:
唉,也不知瑉瑞啥時候能回來。
這一晃,快兩年啦,她金葉子都要擦薄了。
他們家一切都好,又想和那孩子顯擺顯擺啦。
快回來看看吧,你未來嶽父在做大官,你奶我點心店滿哪開。
當然了,這樣的好日子,那是因為有你在前線啊瑉瑞。
等你回來的,啊?奶甭管是不是啥恭人,奶都去城門迎你,奶親自給你揮旗。你當之無愧。
這麽一琢磨,馬老太心情都有點多愁善感了。
站起身,揮手推拒丫鬟要扶她,轉身孤零零的去了辦公室。
這兩年,老太太是愈發感慨陸瑉瑞那個未來孫女婿的好。
再沒有更可心的人選。
以前吧,她實話,那時候更多的還是為陸家的地位、金錢。那真是祖墳冒青煙釣回這麽一個大大大金龜,可不能讓他跑嘍的心理。
可是眼下,隨著她這幾年見識到更多,倒看淡了那些身外的,她愈發相中的是那孩子的本質。
位高、發達,還不吃喝嫖賭,沒花花心思,這太難了。
那瑉瑞,得是心裏多幹淨的夥子。
你看看她老宋家就知道,才哪到哪啊,媳婦們就慌了,怕男人家在外麵找的。
再看看瑉瑞,一直就那麽牛逼,一直就不是那亂來的人,最難得的是,那時,她兒子可啥也不是。
外麵的子現在求親,多多少少都是衝她三兒今日是知府、明會更好。
但唯有瑉瑞不是。
她最近新學了個詞,記了好些遍才記住。
馬老太正展開一張宣紙,磨墨,揮筆寫下:識於微末,難得有錢人。
在馬老太偷偷嗑CP時,帶著“狼子野心”而來的楊明遠,正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布問他叔:“我嬸兒和我妹子她們知曉我來嗎?”
宋福生:
不知曉,隻聽來一位欽差,姓楊。
沒敢往你身上聯想,總覺得你不得在禦前行走嗎?
備不住柳將軍那麽大的官能知曉一些消息,估計京城那麵有眼線,人家老丈人家也在京城。至於自己的眼線,這不是來了嘛?
而他和柳將軍還不怎麽碰頭,他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