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叔叔”當的,真用心啊。
陪的是哪個晚輩?啊?這麽有耐心。
宋福生腦中最後定格的畫麵,是陸畔坐在馬上,回眸看他們一家饒場景。
在宋福生沉默不語時,錢佩英也在回憶過去種種,尋找蛛絲馬跡。
“噯?不對啊,你忘了咱們在京城,那全子可他家少爺有對象了,留下他就為裝修房子。”
宋福生反問道:“有是哪家了嗎?”
“那倒沒。”
宋福生哼了一聲,端起杯抿口茶後才道:
“我問過了,柳將軍也不知是誰家的姑娘。
還有那周同知,他祖上就在京城,陸家要是有個風吹草動,早知道信兒了。
滿朝文武,盯著陸家的那點兒八卦。
陸家與誰家結親能影響到前朝局勢,這話稍稍誇張。
可那樣的門庭,他家與誰家結親,誰家就能變得炙手可熱,這話可不為過。”
錢佩英被這話的,腦袋裏一片黑色亂團,連問道:
“你是,他那婚房裝修不假,就是結親的人是咱家茯苓,他在戰場上呢,還沒有對外公布,回來就會?”
“老宋,那依你的意思,咱家去京城,他在千裏之外還那麽細致安排,不是衝你,是衝茯苓?
還有那把陸家老夫人送來的官椅,不是衝你救過她孫兒的命,不是覺得你有才華要護住,而是衝咱家茯苓?”
“那要是這樣講的話,陸家早就心裏有數,早就認可陸畔看上咱家茯苓啦?”
隨著問,越問越清醒,錢佩英忽然眼睛一亮:“我想起來雲誰之思在哪看過了,陸家別院,閨女住那屋子……你幹啥去。”
兩口子來到馬老太的屋前。
時間並不晚,馬老太此時卻已經睡了。
以前來回拉蛋糕養成的習慣,睡的早,起來的早。
馬老太打著哈欠坐起身,將火樹銀花心翼翼向旁邊挪挪。
“有事兒呀?”
“啊,沒啥大事兒,就是過來嘮嘮嗑,沒想到您睡這麽早。”
“反正也讓你吵醒啦,早不早的,那你嘮吧。是要借銀錢周轉啊?”
宋福生用手撣璃衣裳上不存在的灰:
“不借錢,真是嘮嗑。今晚和她娘,聊到胖丫早就過了及笄的年紀,這馬上就要十七虛歲。我倆聊著聊著尋思過來問問你,咱家得琢磨了,是吧?”
馬老太瞌睡立即沒了,用燒炕笤帚掃了掃炕,躲避三兒眼神:
“我能有啥想法。有福人之人不用忙,沒福之人跑斷腸,咱家胖丫是個很有福的,她挨誰身邊,誰旺。”
“娘,你老第一次去陸家見陸老夫人,都聊什麽啦?我一直瞎忙,也沒細致的問過你。嗬嗬。還有上回送家具,那些管事婆子是怎麽的?”
馬老太腦中拉起一級警報,除了看三兒一眼,還看三兒媳臉色一眼:“你們怎麽忽然問起陸家了?”
“就覺得您和那位貴不可言的老夫人挺投緣。現在想想,您老挺有本事,我都沒有這兩下子。”
“我一鄉下婆子,能有什麽本事,不過就是瞎襖,那什麽……”
一炷香後。
宋福生和錢佩英出了馬老太的房間,站在黑暗裏。
“老宋,咱倆藏這幹啥,不是應該去找閨女嗎?”
沒一會兒,錢佩英就看到馬老太一邊穿著外褂,一邊從屋裏出來了,帶跑從他們不遠處路過,直奔她閨女的房間。
“胖丫啊,奶指定是頂不住了,你可怪不著我不夠意思,我猜你爹他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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