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是他給我寫的信,給你,都給你看。連我奶都不知道這事兒。這回,你是第一人了。”
錢佩英傻傻地捧著懷裏的兩封信。
信是啥時候送來的,是從前線送來的?
宋茯苓扒拉著手指道:
“陸畔身邊不止有順子、全子,還有左輔右弼四名廝。
左子和全子第二撥去前線了。
右子是運家具那次來一回,但和陸畔他奶派來的人不是一路,各走各的。
第二封信是大年初一,右子第二次來。
米壽就是他第一回來,無意中碰見發現的,要不然我告訴他幹什麽,他那麽。我連你都沒告訴。”
而且第二回右子來,也是米壽出麵安排的吃住。
用她弟的話就是:“完了,姐,安排一番,我又白攢零花錢了。”
她弟還要攢錢買玉扳指呢,哈哈哈。
錢佩英這時已經迫不及待開始看第一封信了。
……
老宋離開前,他想象的畫麵是,佩英先抹著眼淚控訴女兒,控訴完,會仔細認真談話。
可事實上卻是,錢佩英盤腿坐在床上,腿邊是展開的兩封信。
宋茯苓正躺在床上,聽她媽和她感慨。
“唉,這孩子有心。
前線多遠,就為往回送信,要費多少事。
你沒發現嗎?他都不報憂,信裏全都是問你好不好。”
信裏有句話有些讓錢佩英心酸。
那陸畔告訴茯苓,不用回信,下一個地點定不下來,從這麵向前線捎信,怕捎丟了。不舍得丟。
也就是,那孩子問茯苓在會寧都做了什麽,相當於是自言自語,根本得不到答案。
還對她閨女打商量,等回去,你能告訴我嗎?
錢佩英搖著頭道:“大年初一,我記得那下冒煙雪吧?這他是掐著日子給你送信。那廝也夠遭罪,在路上過年。”
恩。
宋茯苓點頭。
據為大年初一送到,馬跑死三匹,她弟又是訂上間,又是給點很多菜給買藥。
右子一直緩到大年初四才走,得風寒、腳也凍了,米壽讓再多留幾,不行,必須走,京城有事兒。
“你露麵沒?”
“我沒露麵兒,米壽給我捎回來的,右子在學院等他。”
錢佩英:“……”好吧,她也躺下身了,用胳膊碰碰閨女,“他是什麽時候和你的這心思?”
“送木梳那次,他在河邊給我往遠處領,我當時要不是衝他和我爹關係好,我都不和他走。那盒子,您記得吧,片片楓葉情嘛,掏出來都給我整懵了,真的,娘,和您、和我爹今知道是一樣的反應。”
“你當時就應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