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錢佩英問,陸畔就答的非常接地氣。
“恩,不想幹了,祖父二次提交辭呈,辭呈被皇上給撕了。”
又回答馬老太:“祖母也是為這事兒才沒有強求來這裏,要不然她很想來的。而我留京,剛被封王,宴席不少,國公府不能閉門,會影響到祖母養病。”
明白了,馬老太點頭。
可不是?得風寒就該多睡覺。誰去,都要給老壽星行禮,那真會被影響。
宋福生忽然出聲道:“你王府在京城哪裏。”
又將話題給拐了回來。
其實,陸丞相辭官這事兒,在宋福生心裏掀起的漣漪更大,這關係到太多了。
但陸家的事兒,陸家人都有考量,無需他多嘴。
宋福生認為,陸丞相恐怕也是覺得陸畔封王,出於保護的目的,陸家太過紮眼,這才辭到掌控太多實權的官身,免被猜疑。
可實際上,這回,宋福生還真猜得不太對。
源於,他不了解陸家人。
也可能是源於,他此時還沒到那個高度,沒有那份自信。
灑脫,敢於放下一切,敢於從零開始,有時就是自信的最高境界。
而陸家人,性情裏就有不輸於現代人的灑脫。
所以,辭官,陸丞相少部分為孫兒,大部分是為自己,甚至百分之九十為自己。
大半輩子過去了,陸丞相回首過去,日日禪精竭慮。
政務、戰爭,稅收、民生,將自己能給予這個皇朝的都給了。
認為自己能力有限,短板:過於保守,也再給予不出什麽。
是時候該讓後來人接任,讓年輕人,在國治方麵大展拳腳。
他也是時候該去讀那些沒看完的書。
是時候,不怕人猜忌,想去給兒子的墓拔拔草就去拔拔,想和哪個大臣好友喝酒就喝酒,而不是壓抑著,甭管做什麽都擔心外人猜測:相爺這是什麽意思呢。
相爺沒什麽意思。
相爺也是人,也想過人的日子,而不是政務機器。
更是,是時候去陪一陪,常年隻快入睡時才能見到他的老妻。
“奉見麵,就是今年年底,你啥意思?我沒,前麵堂姐二丫,表哥虎子還都沒有成親。”
陸畔心裏急了。
他很希望奉見麵就定下。
叔又提二丫。
那二丫,你到底什麽時候定下。
陸畔不和宋福生對話,“奶,嬸兒,那今年能不能早點兒回奉?”最好不要等嶽父停筆休沐再啟程,你們先啟程。
“提早回,幹啥呀。”
“我這有幾個人選,給二丫、姐,您放心,我一定會調查清楚人品家世。奶和嬸兒先回,也能仔細看看。”
馬老太一聽,“你瞅瞅這事兒整的,讓你一個王爺操心。啥樣的?”
宋福生:“……”
又跑題了,又跑了。
與此同時。
宋茯苓正在追問大郎,“我準嫂子長的帶勁不?你不會沒看著吧?我,大哥,你也太……”
愣給大夥子問的滿臉害臊。
虎子在旁邊笑,笑著笑著也沒能幸免。
“虎子哥,你就沒有相中的?”
“沒有,我們那地方都沒有女的。”
“你出去走啊,蹲在衙門裏,去哪見女的。你凡是初一十五去廟裏上香,廟裏指定能偶遇幾個。再放出話,讓人多介紹幾個。我和你,虎子哥,你越是聽由命越慢,你渾身散發著我要找媳婦的氣息,自然就有了,這叫心誠則靈。”
虎子:妹兒啊,我不信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