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村會經常接觸外人,離縣城近。這裏地處偏遠,就少了許多束縛。
嶽父嶽母在城裏時,要顧及別人的目光。
身處那樣的環境,所有人都那樣,你也不得不如此。
嶽父嶽母緊張的看著他和茯苓,他也緊張。
不敢多話,不敢多接觸。
哪怕在趕路時,路上沒什麽別人能瞧見,他也覺得背後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
而越往下麵走,嶽父嶽母越放鬆,自然的,他也就放鬆。
宋茯苓在貓腰洗頭發,閉著眼睛:“奶,快給我帕子,迷眼睛了。”
一方帕子遞到手裏,宋茯苓擦完眼睛嗅了嗅,帕子不對。
頭發還泡在水盆裏,睜眼扭頭看向陸畔。
陸畔舔下唇,對茯苓笑了下,“還要什麽?”
宋茯苓也一笑,眼睛彎彎的,“打開那個罐,再給我摳點兒。”
“抹哪。”
“抹後腦勺。”
陸畔都要上手幫茯苓洗頭發了,外麵宋福生喊:“瑉瑞?過來聽聽。”
“噯,來了。”
陸畔微低頭出了房門,在井前示意順子打水,手上那點兒洗發精一點也沒浪費,當皂角洗手了。
順子有發現,他家少爺還聞了聞。
陸畔這才坐在宋福生身邊,聽裏正給介紹怎麽上山。
裏正剛才現問家裏最有學問的兒子,背了一堆套話。
磕磕巴巴老臉通紅道:
感謝縣太爺,不是,是知府大人,給他們這好日子。
別看他們這村莊巧玲瓏,坐落在崇山峻嶺萬綠叢中。
沒挨過餓。
日子最不好時,也沒挨過餓。
宋福生笑,沒挨餓可不完全感謝他。
俗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大長白,資源豐富,屬實保佑這一方地。
“你們村的情況,我經過縣裏都有聽。你放鬆,平日裏怎麽話,你就怎麽。你要是坐著不會話,你就蹲著,來,蹲著也行。聽,近幾年也有大型猛獸下山?有驚無險?這之後,村裏有沒有什麽防護措施啊。”
村裏正蹲著才好一些,平起平坐,實在是腿打哆嗦。
就這,裏正壓根就不知道這裏最大的官不是知府,而是王爺。
他要知曉家裏來了一位王爺,那就完了。
從村口見到這一行人就得激動到破音。
隻以為陸畔是富家子弟唄,嶽父嶽母的叫,是知府家的女婿,不曉得其他身份。
“這山才好呢,從不禍害俺們,有山神保佑,上麵的野獸也仁義……
那山杏娘是村裏有名的潑婦,不是,大人,是潑辣。
前年來了個大家夥,扒著板杖子,一躍就能進院。
和山杏娘都四眼相對了,山杏娘以為完犢子了,結果人家隻是下山溜達溜達,瞅幾眼就回山。
山杏娘一路腿打飆,都不會走路,也不會喊兩嗓子,發不出音,爬回家裏的。
到眼下也沒破迷,不知來的是什麽,也有可能是她瞎八道,七尺多高。”
沒出事兒,大人,那還防護啥呀。這些年,也沒出啥事兒。就這一件,有驚無險。
之後,話匣子打開。
村裏正又和宋福生、陸畔介紹行程,村裏熟悉山路的子們很多,全村明日都能給帶路,抬轎抬大人上山。
宋福生否了,不用,帶一個轎子,以防馬老太走不動坐轎。引路人,“十二個夠用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