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衝擊波呢?有沒有人被震聾?”
“噪聲還行,沒有永久損害。”
蘭澤舒了口氣。
“沒事就好,怎麽處理我吧?”
校警楞了一下。“你先回去睡覺吧。”
“啊?”
“回去等候處理。”
就這樣,一晚上光聊了會兒天,什麽也沒有發生。
蘭澤在小單間裏住了一個星期。
誰也見不到。除了吃飯睡覺洗澡上廁所什麽事也幹不了。
人都快生鏽了。亂喊也沒人理。
實在太無聊的時候,隻好自己拿大頂玩。
但也許血液衝到了腦袋裏的關係,換回正常姿態,依然不能停止胡思亂想。
什麽都想。一開始想漂亮女孩,不大工夫就發現自己是個白癡,想女孩子純屬自找麻煩;於是想數學公式,世界果然清淨多了。想一會數學,想炸藥分子式;想完炸藥分子式,想屋頂為什麽會飛上天,飛行軌跡大概是什麽……想什麽都好,不能想漂亮女孩,不能想漂亮女孩,不能想漂亮女孩……但是會夢見。
所以,清醒的時候怎麽控製都是白搭。
一個星期之後,蘭澤離開小單間的時候,感覺渾身每個關節都漲得難受。
學校方麵禮節很隆重。雖然沒有全校開大會,會議室裏也是坐得滿滿當當的。至於屋頂飛掉的禮堂嘛,不知道有沒有開始修理。
靠近前邊講台的地方,蘭澤看見了幾位校長大人。他本人的爸媽哥三人,媽媽一臉不爽,哥哥扶著她的肩。妖精的媽緊抿著嘴,目不斜視對著正前方。
當然,他也看見了妖精。
他倆到會議室的門前才終於碰麵。妖精的頭發被紮了個馬尾,一臉的不合作。
看見蘭澤,妖精笑了下,然後再無交流。
這個會好像是專門用來宣判他倆的。
主持的人,他們不認識。也不知道是哪來的。
主持人在會上念過了公文,校警就把他倆揪到了前邊。先喝了幾口成分不明的液體,倆人一起被按倒在長板凳上。執刑校警把鞭子蘸濕了,一人一鞭子輪流打,各抽了10鞭。為了照顧麵子,沒扒衣服。然而鞭子下去,衣服都破了。扒不扒衣服還有什麽區別?
倆人從來沒這麽疼過,不叫出來是不可能的。每一下都疼得人頭發豎起來了,校警還不緊不慢地,抻著打。一鞭子之後好長時間才來第二下。
一開始喝得啥玩意,救命!這不人道!
滿世界飄蕩著倆熊孩子的哀嚎。
不去上大學的願望實現了。但也沒留在本校繼續摘菜。
倆人被遠遠地分開。蘭澤被送到北歐,妖精被送到南美。——出國留學。
相隔半個地球,再不能相見。
據說關於他們的處理方式討論了很久。出的事情太大。在沒傷到人的情況下,倆人被從輕發落了,所以沒被送去工讀學校。
老師們最憤怒的就是家長的介入。有家長介入教育的孩子,出問題的比例比其他孩子高得多。
胡作非為的青少年,十個裏麵七八個是有父母在後麵撐腰的。——所以,老師們最想做的,就是把熊孩子放到一個家長碰不著的地方去。永遠別受幹擾,一輩子見不著最好。
這種處理方式,在古代稱為什麽來著?
蘭澤,笞十,流一萬五千裏。
衛瀚揚,笞十,流三萬裏。
這特麽在古代就是:
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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