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到底還是有些威懾力的。
阮言的身份更加敏感，絕對不能被人發現。
更不能陷入這樣的醜聞裏。
他眼神恢複了幾分清明，眉間陰戾之氣也淡了許多，卻仍舊捂住秦桑的嘴。
阮言低低：“桑桑，我不會碰你了，可你也不能喊了好不好，聽話。警察來了，對你也沒什麽好處。”
秦桑狠狠望他，遲疑的點點頭。
他慢慢放開了秦桑，後退一步。
在得回自由的瞬間，秦桑顧不得麻痛的雙臂，狠狠的朝阮言臉上揮去。
一個響亮的耳光。
回蕩在樓梯間。
她用了全部的力氣，打的阮言臉都側到一邊。
根本沒反應過來。
阮言偏過頭，蹙眉望她。
秦桑抹了一把含淚的雙眸，咬牙切齒的：“阮言，我真看不起你！”
她轉身按下了電梯。
電梯門瞬間開了，秦桑閃身進去，重重的按著那一排的數字鍵。
“桑桑。”阮言站在電梯外，乞求似挽留她。
秦桑用前所未有的冷漠與厭惡眼神望他。
決絕的近乎冷酷。
電梯門合上了。
阮言那張如同惡魔般臉，消失在她麵前。
秦桑雙腿一軟，癱坐在了電梯裏。
她渾身仍在發抖，雙臂也疼的動不了。
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噩夢。
電梯門再次打開。
秦桑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一直跑出了公寓樓。
她扶著垃圾處理箱，終於沒有忍住。
站在垃圾箱旁邊，大吐特吐了起來。
明明沒有吃東西，強烈的惡心感，卻恨不得把膽汁都吐出來。
眼淚也嗆的再度流出來。
吐的確實沒有東西了，秦桑才擦了擦眼淚，繼續朝區外麵走。
她從來不知道，阮言還有這樣的一麵。
這四年，原來不隻有她變了。
阮言更是變得可怕。
……
出了區，沿著偏僻的道路走了一段，秦桑才覺得自己沒地方去了。
住處不能回去，蘇姚姚也去外地參加線下直播活動，並不在城。
她忽然有種孤立無援感。
揉了揉眼睛，翻著手機通訊錄，企圖找個今晚可以收留自己的人。
可翻了半，也沒有找到真正可以信任的人。
最終，秦桑遲疑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顧行墨過，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找溫遇。
秦桑抱著一線希望，等待接通。
電話接的很快，嘈雜的尖叫跟背景音，還有重金屬音樂混在一起，讓溫遇的聲音聽起來很模糊。
“秦姐？！這麽晚了有事嗎？”溫遇笑嘻嘻的聲音高聲喊著，不難想象他正在夜店酒吧之類的地方玩。
秦桑有些遲疑，覺得自己可能是打擾了他。
“喂？是秦姐嗎？”溫遇那邊清淨了些，他出聲再問。
秦桑環顧四周，昏暗無人的寬闊街道，心裏有些發怵。
隻能硬著頭皮：“溫遇，抱歉這麽晚打擾你了，你……你能不能今晚給我找個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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