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臉色難看到發青,雖然惱怒青滿行為混賬,可惱怒之外,也不得不為多考慮些,青滿到底是青家的子孫。
縱使再怎麽恨鐵不成鋼,也不能不護著。
即便是不看在青燕山的份上,也要看在他們是青家的人,先生太太的遠親。
福伯不滿的瞪了一眼青燕山,被慶嫂扶著走到顧行墨麵前,沙啞著嗓音:“三少!”
福伯開口,顧行墨視線微攏,落在福伯臉上。
“三少,青滿是錯了,我看著這教訓他也知道了,以後也不敢輕易再犯,能不能饒他這一次。”
顧行墨雙眸微斂:“你要替他求情?”
福伯知道顧行墨的性子,如果不求情,再折斷青滿一隻手,都不一定放過他。
看了一眼疼的昏死過去的青滿,福伯歎了口氣,“三少,看在我的份上,能不能放他這一次。”
顧行墨情緒明顯的不悅了,沉沉看著福伯,沒話。
福伯從沒求過他什麽。
足有十幾秒。
顧行墨視線移開,薄唇輕啟,“陸遠,放開他。”
正待折斷青滿另一隻手的陸遠,聞言冷哼一聲,驀地鬆了手。
青滿像個破布袋,軟軟的從樹上滑下來,萎在了地上。
顧行墨把秦桑橫抱起來,步伐沉穩的離開了。
空氣中那股無形中的壓力,因為顧行墨的離開,總算是散去。
在場的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青燕山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朝福伯露出感激的表情。
青禾嗚嗚的哽咽,趕緊衝到昏死的青滿身邊,搖著他:“二哥,二哥!你醒醒啊二哥!”
福伯惱怒訓斥:“以後好好的管教他!別再生出這種混賬的事了。”
青燕山點點頭,指揮著大兒子也把兒子扶起來。
青禾哭紅了眼睛,扭頭:“爸爸,叫不醒二哥啊!”
福伯瞄了一眼青滿垂下來的手腕,擰眉:“還趕緊叫人把他抬起屋裏去,叫醫生來給他看看骨頭!”
青燕山:“快快快,幫你大哥把他弄進去。”
福伯氣的扭頭,由慶嫂扶著回莊園了。
……
秦桑一直被顧行墨抱回了莊園的臥室裏。
她趴在他懷裏,腦中仍舊停留在剛才的畫麵中。
陸遠,竟然在顧行墨的吩咐下,把人的手活生生的折斷了。
秦桑知道顧行墨會給青滿教訓,卻沒想到畫麵這麽直觀且暴力。
身體被顧行墨放在床邊,她仍舊有些沒法回神。
顧行墨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蒼白的臉,沉聲:“你在害怕我?”
她的身體,比剛才抖的還厲害。
手指都要把衣角絞斷。
秦桑回神,輕聲:“沒……沒有。”
顧行墨指腹挑起了她的下頷,一雙墨眸似乎要望進秦桑的心底:“那就是在後悔剛才的決定。”
秦桑頓了頓,再度搖搖頭:“不是的,就是……有點驚到了。”
顧行墨語氣不似剛才冰冷,輕嗤道:“剛才不是還理直氣壯的,慫恿著我給你報仇麽,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怕地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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