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秦桑乖巧立在不遠處時,那雙似海深眸中,才有了些情緒。
顧行墨朝秦桑走來。
阿嚴提步想要跟上,卻被陸遠不找痕跡的攔在了後麵。
阿嚴詫異,向陸遠投以疑惑的目光。
陸遠麵無表情側身低聲:“是你去請的少夫人?”
阿嚴很不習慣豆豆跟陸遠,都稱秦桑為“少夫人”。
他頓了頓,點頭。
陸遠又問:“真的,是好好‘請’的嗎?”
阿嚴沒好氣的:“你到底想什麽?”
陸遠撇嘴,沉沉道:“不想什麽,就是想讓你自求多福!”
“什麽?”阿嚴不明所以。
陸遠見他還是不明白的樣子,冷峻的神情裏浮現出些惋惜之色:“我是該你蠢,還是該你笨啊,你現在怎麽比我還不會看眼色啊?沒看到三少已經生氣了?連理都沒理你呢。”
“你子也是大膽,還敢在少夫人麵前那麽放肆。還去攔她的車?”
阿嚴皺皺眉:“是老爺子讓我帶她來的!”
阿嚴根本就沒覺得秦桑有多重要,隻聽那是個纏上了三少的演員罷了。
陸遠斜眼睨他,同情道:“你還挺理直氣壯?哼哼,但願你被三少修理的時候,還能這麽振振有詞!”
罷,他搖搖頭,一臉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阿嚴在後麵,撓撓頭,一頭霧水。
顧行墨已經走到了秦桑麵前。
借著莊園裏的園藝路燈,打量她的臉。
確實已經消腫,看不出什麽痕跡了。
秦桑被他清寒的目光盯的有些發怵,聲的問:“顧先生,顧老爺子是來找我們興師問罪的嗎?”
顧行墨淡淡道:“或許是吧。”
秦桑頓時糾結,瞄了一眼,身後的古堡似的聯排別墅,開始覺得心慌外加心虛。
她不知道要以什麽臉麵去麵對顧家老爺子。
更不敢想待會兒要麵對什麽樣的場麵。
顧行墨哪裏管她在想什麽,懶懶的掀了眼簾,淡聲:“進去吧,別讓爺爺等久了。”
秦桑糾結,步的跟了上去。
……
走了沒幾步,顧行墨忽然頓住腳步。
身後的一眾人都跟著停下來。
他懶洋洋的抬眼,淡漠疏冷的了句:“最近莊園的傭人是不是懈怠了,地麵怎麽這麽髒?”
眾人紛紛低頭。
隻見顧行墨正踩著的一階台階,大理石地麵纖塵不染,光可鑒人,何來有些髒一呢?
陸遠挑眉,朝身邊的阿嚴看去。
阿嚴被他看的,忽的提起了一顆心,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陸遠輕咳一聲,麵無表情的接話:“好像是有些髒的。”
顧行墨淡唇微彎,似笑非笑的看向一旁的阿嚴:“看你好像很清閑,既然這樣,不如就把外麵的地麵,刷一遍吧。”
聯排別墅前麵空地,正中間是一座巨大的園藝噴泉,再往前就是漫長的主幹道。
這麽一算,少得有上千平方米,平時都是七八個園藝傭人洗刷、打掃的。
阿嚴總算是明白,陸遠那別有深意的同情目光,是什麽意思了。
他表情一僵,哭喪著臉,“三、三少!手下留情啊!”
顧行墨笑容更冷,吩咐道:“陸遠,看著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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