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然還是問:“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麽在鐵衣門內有輩分?你到底屬於什麽門派?”
賀長卿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保持了沉默,他的沉默似乎都要將空氣凝結了一般。
尉遲然不敢追問,也隻得去洗了個澡,剛進去洗了沒多久,門就被敲響。
賀長卿起身開門,看了一眼門口的侯振邦,還有他肩頭的土行孫,示意他進來。
浴室內的尉遲然聽到敲門聲,下意識關水。賀長卿走到門口,敲了敲門道:“洗你的,不關你的事兒。”
尉遲然隻得再次開水,而水流聲卻無法讓他聽清楚外麵兩人具體在什麽。
侯振邦走進屋內,站在賀長卿跟前,隨後竟然單膝跪地行禮,旁邊的土行孫見狀也依樣畫葫蘆照做。
賀長卿皺眉道:“不用行大禮,坐下吧。”
侯振邦落座:“密諱堂已經將事情告訴我了。”
賀長卿微微點頭,也不話。
侯振邦又道:“這是,全麵宣戰了嗎?密諱甲胄真的被孤軍奪走了?”
賀長卿看著浴室:“對,我徒弟就是見證人,他也參與了。”
“什麽?參與?”侯振邦疑惑地問,“你徒弟到底是什麽人?”
賀長卿搖頭:“還不清楚,就是因為不知道,不清楚,我才會把他帶在身邊。我問你,丁甲壺到底是什麽,你知道嗎?”
侯振邦搖頭:“師叔您都不知道丁甲壺是什麽,我又怎麽會知道?”
賀長卿道:“我這個師叔,隻是名義上的,實際上對鐵衣門內部來,沒有任何權力,我隻是你們與517之間的一個媒介。”
侯振邦卻是笑了,那笑容分明就帶著嘲諷:“媒介?我覺得倒像是欽差。”
“隨你怎麽。”賀長卿語氣冰冷,“我知道你們不滿,但你們也得明白一點,若不是517,你們鐵衣門早就消失了。”
侯振邦藏在沙發中的手攥緊,隨後慢慢鬆開:“師叔,你的目的就是來拿走丁甲壺,密諱堂也認為,丁甲壺放在517那裏,比藏在地下更為安全。”
此時,尉遲然洗完澡出來,看著侯振邦點頭示意,侯振邦立即閉嘴。
賀長卿看了一眼尉遲然道:“不用顧忌,你繼續,現在你應該鐵衣門當年為什麽要那麽做了。”
賀長卿的話就像是命令,侯振邦隻得道:“丁甲壺是什麽,我也不清楚,畢竟年代久遠,我雖然屬於元符堂八尊之一,但所知的也僅僅隻是表麵。”
賀長卿道:“那就你知道的。”
侯振邦的目光投向旁邊的土行孫:“當年夏士的背叛是在密諱堂的授意下進行的。若沒有授意,沒有提前安排,他不可能進入那個地方拿到丁甲壺,那裏的守衛都是鐵衣門一等一的高手,密諱堂提前將高手都調開了,隻留下了一部分知情者,事先準備了一部分屍體,造成了夏士在那裏大開殺戒的假象,那批知情者等於是將丁甲壺直接交到了夏士的手中……”
尉遲然坐在床邊,雙眼雖然沒有看向兩人,卻一直在仔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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