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王八羔子!真是一都不安生!”
劉老八口中咒罵一聲後,便抬手敲了敲漆麵已經掉了不少的木桌子,旋即他對那一臉橫肉的大漢低聲吩咐了幾句。
吩咐妥當後,劉老八便又眯起了眼靠在椅子上打盹,手中的大蒲扇扔在桌角上躺著,遠處的蟬鳴頗有些聒噪。
眼下他和瑾瑜王爺算是一條船上的人,這船若是壞了,於他的損失並不算太大,更何況他本就是個江湖人,刀頭舔血過活罷了,但要是有哪個不開眼的想在他的地盤鬧事,那就得問問他劉老八答不答應了!
哼,那日那個找上門來的老子看著就不是個安分的人!
隻是想不到這人竟與瑞王有些瓜葛,如此來這位一直病著的瑾瑜王爺倒是占著下風啊,不過話回來,那些東西離他太遠,他也管不著。
瑜城這一畝三分地明麵上是瑾瑜王爺的地盤,可這暗中還是他劉老澳下,既然是他地盤裏的人,沒有不護著幾分的道理。
閉著眼睛的劉老八想起那日約他相見那人尖嘴猴腮的模樣,臉上便帶了幾分憎惡,本就生了一副奸人相還不幹人事……呸!
相比於瑜城這般緊鑼密鼓的布置,已經在驛站補足了補給的瑞王殿下閔柏涵一行,也頗有些火急火燎的模樣。
心知沒有退路且明知有可能會染上疫症,閔柏涵還是決定不再耽擱下去,最好一口氣趕到瑜城那該死的地界才好!
富貴險中求,若是大難不死,那便是潑的富貴在等著他,萬萬沒有打退堂鼓的道理。
那樣即使這些將士不會什麽,可也會打心眼裏瞧不起他,畢竟與老三相比,老三可是有軍功傍身,他不過是空有王爺之名,卻沒有實打實的功勞在身。
這一回若是穩妥不出錯,不用他開口邀功,這功勞自是也落不下!
日頭已經偏西,然餘熱仍未散盡,好在這會兒終於起了些許的風,又是穿行在空曠的官道上,倒也不再那般的炎熱難耐。
那一絲躁熱散去,就連心中都平靜了不少,騎在馬上的閔柏涵看著空曠的官道,心中不由地歎息了一聲。
瑜城向來富庶更有魚米之鄉之稱,往來客商絡繹不絕,如今水患過後,又有疫症蔓延,已經鮮少能看見外鄉的客商經此。
這官道上自是也多了幾分荒涼。
此時的金陵中表麵上一片風平浪靜的祥和下,實則也早已經是暗流湧動,且這股暗流在玥王殿下閔柏淳被褫奪了封號以後,似是更加凶猛。
然而軒帝仿佛始終未曾察覺一般,依然樂得逍遙自在,這會兒雖已經是日偏西山,卻仍舊沒有要打道回宮的意思,正坐在馬車中眼中帶笑地視察著這一片屬於他的土地。
得到軒帝口諭的戶部尚書薑恒此時卻頗有些坐立不安,甚至已經拿不準主意是不是要當下便撥款給金陵受災的百姓,畢竟陛下出行又聞百姓苦難一事已經傳遍了大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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