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其實我一直認為,你在武道上的天賦,並不遜色於我,隻是很可惜,你以前的心思,並沒有放在修行上。”
安倍瀚海目光從緩緩飄落在地的那縷發絲逐漸上移,投注在安倍璿璣的臉龐上。
“近年來,你進步能夠如此神速,想來,我在其中也應該是有一定功勞的。你是否應該感謝於我?”
壓力能夠驅使人成長,仇恨亦如是。
安倍璿璣的努力,或許也隻是那些一直追隨著她不離不棄的甲賀流老臣最為清楚。
父親被殺、以及家業被篡奪的血海深仇全部壓在那柔嫩的肩膀上,這種壓力,何其沉重?
“安倍瀚海,我確實應該感謝你,等你死時,我會為你立一座雕像,永世跪於我父親墳前,讓世人永遠銘記你,銘記你這個甲賀流最大的叛徒!”
“師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再提醒你一點。”
“在還未擁有絕對的實力前,千萬不要暴露出自己心中的仇恨,千萬不要。”
話音落地,安倍瀚海的身影已經在原地消失。
地上那縷發絲似乎被飛吹過,輕輕浮動起來。
成大事者,不能有婦人之仁,必須將威脅扼殺於搖籃之中。
安倍璿璣,不能再繼續任由她成長下去。
“鏗鏘!”
宛如金屬碰撞聲突然炸響,清脆響亮,並且極富有穿透力。
安倍瀚海出現在安倍璿璣麵前,雙掌伸出,如鐵閘般牢牢夾住了那柄櫻花刃,那雙眼眸已經沒有了任何情緒色彩,漠然、冷淡。
安倍璿璣不驚不懼,鬆手,然後猛然向下拍擊在刀柄之上。
在澎湃的力道下,櫻花刃徒然翻轉起來!
這世上還沒有刀槍不入金剛不壞的存在,安倍瀚海隻能鬆手,安倍璿璣抓住機會,重新握櫻花刃,毫無停頓,肩膀傾斜,渾身力道灌注,櫻花刃猶如一道炫彩流芒,朝安倍瀚海劈去。
安倍瀚海眼神輕輕眯起,手腕翻動,舉重若輕的推出一掌,竟然不可思議的避開了鋒芒,拍擊在刃背之上。
巨大的震蕩力透過精巧纖細的櫻花刃,傳遞到安倍璿璣的手腕之上,猶如驚濤拍岸,一浪接著一浪。
安倍璿璣咬緊牙關,用盡全力,可片刻後,櫻花刃還是脫手,嗡的一聲,朝她身後飆射而去,擦過她的臉頰,在她的右臉上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線。
“師妹,放棄吧。”
看著踉蹌後退的安倍璿璣,甲賀流宗主,安倍瀚海並沒有乘勢追擊。
“交出宗主令,我可以饒你不死。”
宗主令,是甲賀流的最高信物,相當於封建皇朝的傳國玉璽。
有了宗主令,才能算是甲賀流名正言順的領袖,可是當安倍瀚海上位的時候,宗主令就消失了,即使找遍整個甲賀流他都並沒有找到宗主令的蹤跡。
宗主令是一件死物,隻有掌握在活人眼中才具有效力,它不可能不翼而飛。
唯一的可能,就是安倍璿璣逃出甲賀流的時候,將宗主令給帶走了。
“宗主令代表著我們甲賀流的精神,即使是死,我也不會把它交給你這麽一個喪盡天良的虛偽小人手中!”
安倍璿璣雖為女性,但卻血性十足,人影迷幻,須彌間出現在十幾米外,反手將刺入樹中的櫻花刃給拔了出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