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房管事的走過來,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到他後腦勺。
“就你那點工錢,連人零頭都不夠,做夢呢!”
胖子揉著腦袋嘟囔:“想想還不成……”
賬房管事沒再理他,踱步看向門外。
要這關爺,那是著實古怪,明明日子過的這樣緊巴,還回回都把場主給他的賞銀給推了,每個月隻領固定的薪酬,還落不到自己口袋,何必呢?
季妧也在和關山爭論這個問題。
“為何每次發薪都要讓我過來?”
難怪昨晚一直讓她來馬場一趟,也怪她忙糊塗了,把前幾個月的糗狀給拋在了腦後。
關山一本正經道:“交家用給娘子,理所應當。”
關山的薪酬是每月十兩,作為一個相馬師,這是極高的待遇了。
季妧最初也不明白隋老場主何以如此大方,直到後來關山用行動證實了他確實值這個價,甚至要遠遠超過。
而自打他第一次領到薪酬起,便開始把“家用”二字長掛嘴邊。
“是理所應當,可……”季妧噎了一下,“回家再給我不也一樣?你看他們那眼神,肯定把我當把家虎了。”
關山低笑了一聲,在季妧的橫眉怒目中,又收斂了笑意。
“家有一虎坐鎮,未嚐不是好事,也免得他們總喊我去什麽酒樓畫閣。”
季妧瞬間柳眉倒豎:“他們喊你逛青樓?”
關山倒也坦白:“起初是這樣,不過後來得知我無銀傍身,又有貌美如花持家甚嚴的娘子,便再沒人找過。”
季妧哼了一聲。
其實也不意外,馬場是個男人紮堆的地方,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能聊些什麽?不管聊什麽,總繞不過女人去。
好在關山不怎麽與人往來,沒有太多近墨者黑的憂慮。
何況,對於自己選的的男人,她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且不關山不是那種人,即便有一證實是她走了眼,大不了一拍兩散,這一點她也明確跟關山過。
“本來還想這個月多給你些零用,現在看來,沒、必、要。”
穿在家裏,吃在馬場,他平日又不喜應酬,確實很少有用到錢的地方。
盡管如此,季妧每月仍會把薪酬的一半給他做零用,雖然每每是給多少剩多少
但這個月,哼哼,沒了。
關山也不替自己辯駁,反倒從善如流的點頭。
“聽娘子的。”
季妧斜眼瞅他:“隻能賺,不能花,不委屈啊?”
關山卻道:“錢賺來就是給娘子花的。”
事實上,他喜歡,並且享受,像個普通男人那樣,每按時上下工,掙了錢全部交給家裏,養活妻兒老的感覺。
季妧的相公——這個身份讓他踏實而有成就福
如今,他也開始變得和馬場眾人一樣,每月都盼著發薪這。其實主要是想看季妧盤腿坐在炕上,笑眯眯數銀子的樣子。
即便十兩於她而言已經不算什麽。
“算你上道。”
關山態度太好,季妧想借題發揮都找不到由頭。
不過她心裏高興,便決定放他一馬。
出了馬場,關山一把將季妧抱起放在疾風背上,自己緊跟著翻身坐於她身後。
將人攬在懷裏,單手控住韁繩,另一隻手臂扣在她腰身,無需吩咐,疾風便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