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栽了啊!”
“從日本回來不知道姓什麽了,還芳,哈哈哈!”
“三萬盒,哈哈哈!”
“哎喲,當初誰一萬塊錢收歌來著?就收個這破歌?能火我吃屎!”
“讓他得瑟,以為傍上大款就怎麽著了?”
“王曉京真是賺了!”
蘇越一臉陰沉的走進辦公室,把公文包重重一摔,全公司大氣都不敢出。
星河在訂購會上的表現,已經成了京城笑談,私下裏冷嘲熱諷,幸災樂禍。沒辦法,星河成立的時候風頭太勁,一係列操作惹得同行眼紅。
他在屋裏生悶氣,忽見助理敲門進來,道:“蘇總,央視節目組過來采訪了。”
“好,我知道了。”
他平靜平靜,出去迎接,聽是一檔新欄目《東方時空金曲榜》。不用問,肯定又是許老師的手筆。
蘇越有些反感,覺得許非在《芳》的表現上過於外行,不顧音樂品質,隻依仗花裏胡哨的宣傳手段。
那能行麽?!!!
當然在大局上,既然請來了,自己也得配合。
對方是一位主持人,一位攝像師,就在辦公區找個沙發,李純波一坐,巴拉巴拉開始聊。
台本都是寫好的:
“我沒受過專業訓練,時候在文化館學過二胡,當過領唱。家人看我喜歡,都挺支持的。
我姐用她的第一個月工資,給我買了把吉他,從此就算結緣了。
我來京城就是追夢的,雖然有單位,但心裏麵發空,有種在都市流浪的感覺。生活生活不行,夢想夢想沒實現,每奔著那點火苗,不知道哪就熄滅了。
去年我本想去南方發展,因為我已經漂了六年,想換個環境。在心裏跟自己,如果再不行,我就回家鄉,什麽夢想啊激情啊,不敢再想了……”
這一番真情實感,把沒見過世麵的主持人唬的一愣一愣,哎喲的太好了!
現在的電視節目還比較純粹,不像後來漫扯犢子。比如情感類節目,底下坐一堆人,看台上各種演:
“以往對自己百般嗬護的男友,如今不僅逐漸冷淡,竟然還惡言相向、拳腳相待!女友會原諒他嗎?男友是否另有隱情?請收看本期節目《我的‘虐待狂’男友》”。
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采訪時間不長,節目組很快閃人。
李純波近來也被一團烏雲籠罩,幹瘦的臉愈發愁苦,悄聲問:“花姐,這個有用麽?”
“許總欽定的,應該有用吧。”
“可我這,唉,我對不起許總。”
李純波搖搖頭,感動又愧疚,枉費老板這麽好,自己不爭氣啊。
…………
五月,北方的一戶普通人家。
母親做好了早飯,招呼丈夫和女兒。女兒念初中,喝了兩口粥忽道:“媽,我要看電視!”
“大早上看啥?”
“金曲榜,金曲榜!”
母親不知道啥叫金曲榜,父親了解一些,“就那個《東方時空》,剛開播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