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竟這麽輕易就被打發走了?
不怪沈芸懷疑,在沈芸心裏,沈知狡詐而又陰險,偏偏又滑溜至極,總是披著一副無辜的皮囊,讓人不經意間就會掉以輕心。
這次對方將榮氏身邊的嚴婆子帶了過來,必然是多少猜測到了前廳裏發生了什麽事,在她看來,不管沈賀和崔振崔雅會不會主動開口問,沈知應該也會想法設法將嚴婆子此刻懷裏揣著的東西給抖落出來才是。
可是眼下竟這麽輕易就被兩三句給打發了?
自然不會那麽輕易就結束。
沈知借著轉身與嚴婆子擦身而過的那刻,手不經意的拂過。
原本還死死抱著胸口不鬆手的嚴婆子突然痛叫一聲,兩隻手像是突然癱軟了一般送了開來,原本被她抱在懷裏的布包頓時掉到了地上,布包散開,裏麵的東西頓時咕嚕嚕滾了出來,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一直滾到堂中央才堪堪停住。
嚴婆子在東西掉到地上的第一瞬間就立刻想撲過去將東西給藏起來,然後身後的入琴入畫又豈會讓她得逞,兩雙手緊緊的拽住她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低聲道:“別亂動,擾著貴客你擔當的起嗎。”
嚴婆子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布包裏的東西咕嚕嚕的滾了一地,一直滾到廳堂中央才堪堪停住,眼裏一片絕望。
場內幾人看著那安靜的停在堂中央的精致小巧而又頗有些熟悉的玉瓷瓶,俱都安靜了下來。
可不熟悉嗎,不久之前,從丫鬟小青屋子裏搜出來的據說是白芷仙子研製的駐顏丹,可不就是這樣的。
前廳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中。
每個人表情都變換著,七彩紛呈猶如大染缸。
其中尤以沈賀表情最為精彩。
當著崔府小輩的麵,被這般打臉,他此刻隻覺得自己一張老臉火辣辣的,又羞又怒,這輩子都沒這麽丟人過。
半響,一旁的崔振這才回過神來,扯了扯唇,像是要扯出一絲笑容的樣子,然而表情卻實在稱不上多好:“不知道沈大人能不能晚輩說明一下,這是什麽情況?”
不等沈賀說什麽,榮氏卻突然跪了下來:“老爺,妾身該死。”
“怎麽回事?”沈賀表情有些難看的問道,不知道榮氏要搞什麽名堂。
一旁的沈芸臉色變了變,像是意識到了榮氏要做什麽,眼裏閃過一道猶豫掙紮,卻到底咬著唇什麽都沒再說。
榮氏將頭抵在冰涼的地上,閉了閉眼,半響後才緩緩道:“事到如今,妾身也隻能認罪了,這件事跟芸兒沒關係,是妾身所為,還請老爺責罰妾身。”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沈賀臉色鐵青。
“妾身知道,”榮氏嘴裏苦澀,卻仍是說道,“懇請老爺責罰。”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眼下境地了,那叫小青的賤蹄子一口咬死非說是芸兒指使的,又說有駐顏丹作證,芸兒那裏雖然沒有駐顏丹,她卻是有的,偏偏嚴婆子將東西拿去藏時被沈知那賤人給當場抓到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