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一眾侍衛臉上齊齊變色,慌忙跪成一團,連忙對灰翎說道:“屬下們隻是稟著大人的指令不讓任何人打擾王爺而已,還望大人明察。”
別人還有可能被顧千千這幅作態糊騙過去,灰翎卻是不會,他私底下一直暗中監察著顧千千,顧千千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
此刻聽到顧千千這般惡人先告狀般的喊委屈,他也隻是眼觀鼻鼻觀心道:“顧姑娘,主子身體不適,言明不見客,顧姑娘還是過幾日再來吧。”
一番表演全拋給了瞎子看,這個灰翎果然就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
顧千千咬唇,不甘心自己連王府門都沒踏進去就灰溜溜的打道回府,眸子一轉卻是說道:“郅哥哥身體不適,身邊自然需要照顧的人,我……”
“顧姑娘的好意心領了,隻是主子此刻需要靜養。”靜養兩個字被灰翎說的尤其重,就差沒直接挑明:今日無論你說什麽都進不去這麽個意思了。
顧千千臉色忽白忽紅,半響才強自柔柔笑道:“那等郅哥哥身體好些了我再過來吧。”
說罷,她忍下心中憤恨轉身坐進轎子,轎簾落下的一瞬間,她差點沒將手中絹帕撕個稀巴爛。
等到那頂轎子晃悠悠的離開,灰翎看了一眼周圍道:“你們接著守著,不要讓人打擾到王爺清淨。”
“是。”
將這件事處理好,灰翎便匆匆往回趕,恰巧見到挎著藥箱的大夫從屋子裏被人送出來,連忙上前問道:“大夫,情況怎麽樣。”
大夫被蒙著眼睛,看不見周圍環境,也不知道自己方才是給誰看病,但這種經曆他也不是第一次遇見,很多大門大族都有些不想讓人知道的隱辛,所以這種情況也很常見,也因此他雖看不見四周,但臉上表情卻是不慌不忙,隻是眉宇間有些攏起,歎了一聲搖搖頭:“你家老爺心火過重,心緒又太繁冗,鬱積於心,積少成多自然有病倒的這一天,俗話說病來如山倒,他如今有點燒熱,體又虛,要好好的調養一段時日才行。”
“我已經開了藥方,隻是心病卻還是心藥醫。”
說罷,大夫便被領著離開了。
灰翎站在屋子外,還在琢磨那句心病還需心藥醫,屋子裏卻突然傳來咳嗽聲,繼而便是略有些低啞的聲音道:“進來吧,灰翎。”
灰翎連忙回過神抬腳進了屋。
“人送走了嗎?”蕭郅靠坐在榻上,表情淡淡一如既往,隻是微微有些發紅的麵色和沙啞的聲音昭示著他此刻的身體不適。
“送走了,”灰翎說道,遲疑了一下道,“要將沈二姑娘請過來嗎?”
雖說那大夫明說藥方隻能醫治身體的病症,心病還需心藥醫,但沈二姑娘醫術精湛,總會有法子幫主子緩解心病成疾的病症吧。
蕭郅沒說話,眸子裏一片深幽,半響才淡淡道,“不用,隻是做夢了而已。”
灰翎猛地抬頭,他跟在主子身邊多年,自然知道主子說的做夢做的是什麽夢。
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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