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聽了入畫所說,卻是想了想才道:“想來那位可能就是當今太子殿下吧。”
說起這位太子殿下,沈知卻是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聽說的那些關於太子殿下的事。
生母是皇後娘娘,既是嫡出,又是皇長子,繼承東宮之位那便是水到渠成理所當然的事。
事實上,大皇子蕭越也確實順其自然的接手了東宮之位,成了當今太子。
隻是誰也想不通當今皇帝心中是怎麽想的,二皇子蕭騰不過是一個嬪妃所出,卻反而比太子殿下更得聖寵,這也導致一些心思各異的人都被收攏到了二皇子羽翼下。
一時間,朝中局勢卻是分成兩邊,一邊是太子殿下雖屬的勢力,另一邊則是來自二皇子陣營的虎視眈眈。
如今皇帝病重,太子暫理朝政,朝中關於太子殿下的呼聲想必也隨之高了不少,二皇子那邊又怎可能會甘心。
一旦皇帝稍有差池,太子便能順理成章的登記為新帝,這樣的結果想來必然是二皇子不願意看見的。
在這樣的局麵下,兩人自然都會想法設防擴大自己的羽翼和力量,好在這場奪位之爭中占據上風。
想到這,沈知心中倏然一動。
難不成這兩人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出現在蕭郅麵前,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小姐,您在笑什麽?”一旁入畫麵露疑惑的看向她。
“沒什麽。”沈知唇邊微微勾起弧度,道,“隻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罷了。”
有趣的事?
入畫一頭霧水,兀自陷入了苦惱之中。
沈知心道,可不有趣麽。
兩個皇子為了爭奪皇位,而爭先恐後的去拉攏自己那閑名在外沒有實權在身的皇叔,以為這樣便能讓自己的勢力壯大幾分。
隻可惜那皇叔雖生的一副冷淡漠然的樣子,實則卻是個手黑心黑的主。
去拉攏對方,無異於與虎謀皮罷了。
隻是這兩人,怕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了。
說起來,若不是她曾被請去為那個本該屬於二皇子陣營的伯大人看過病,她也實在無法將蕭郅與奪位聯係在一起。
畢竟,天下人誰不知道,安定王蕭郅,隻是個空有其名而無實權的瘸腿王爺呢。
這樣一個人,竟會參與奪位,想想便覺得不可能。
可沈知卻隱約有種預感。
這個不可能,或許會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
另一邊,紫鸞殿
殿外春陽明媚,殿內卻是一片昏暗陰沉。
厚重的殿門將溫暖的春陽一絲不漏的盡數阻攔在了宮殿之外,絲毫光線也不得透露進來。
偌大而又空曠的大殿裏,昏暗而又訝異,安靜的仿佛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清晰聽見。
精致的獸金爐裏,安神的香不知疲倦的燒著,嫋嫋青煙盤旋而上,仿佛這樣便能將殿中濃鬱而又刺鼻的藥味衝散一些般。
明黃的龍榻上,一個消瘦萎靡的身影掩在錦被之下,一動不動,隻虛弱的微微起伏的胸膛告知著還尚有幾口氣在的現狀。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