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有姐姐在身邊,他還敢欺負自己嗎?
許仙站在橋上,總也尋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身影,心中不由有些氣餒,難道相遇的時候不是今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豈不是還要再等一年才能見到那人?
又或許是有緣無分吧!世間之事,往往越是欲得而越不可得,大概一直以來,自己都將她看得太重了,近乎執念,對於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來,或許並非什麽好事。
若她不是自己心目中的樣子,到時應該會很失望吧!
假如這段緣分真的是上注定,那麽總會有相見之時。又何必患得患失呢?
念及此處,許仙忽然覺得念頭通達,仿佛卸下了一件沉重的包袱,呼吸仿佛都順暢了許多,看了眼橋下舟,淡淡一笑,便就離去。
不多時就已來到湖岸處,一名艄公正在收拾船頭雜物,許仙走到近前,笑道:“這位老丈,不知可否載我過湖去?”
那艄公身披蓑衣,頭戴鬥笠,聞言起身看了許仙一眼,麵色微微變化,笑道:“敢問可是許漢文許相公?”
許仙奇道:“正是在下,老丈怎麽會認得我?”
艄公撫須笑道:“哈哈,許相公才子之名,錢塘縣誰人不知。老朽我曾經遠遠地見過許相公一麵,所以才有些印象。”著將手中船槳一擺,道:“許相公快快上船吧!”
許仙連忙道謝,登上船去,就要墊付船資,豈料艄公拒絕道:“老頭子我怎好意思收許相公您的錢呢?這可萬萬使不得。老朽我載你渡湖便是。”連連推拒之下,許仙隻得作罷。
咚的一聲輕響,槳櫓搖動,舟行離岸,向湖心行去。
不遠處的岸邊,綠柳成行,垂下千絲萬縷,一青一白正在苦苦找尋許仙的身影,奈何先前見到的那人卻如人間蒸發一般,到處都尋不見。青心中不由暗喜,心道那可惡的許仙死的越遠越好,最好是再也見不到。
但白素貞臉上卻漸漸籠上一層愁緒,真的就要與他擦肩而過了嗎?目光不經意地向湖上一瞥,透過湖光山色,見到一襲白衣立於船頭,負手而望,似在欣賞這山光水色。正是適才在橋上見到的那人。
心中不由一喜,忙牽住身邊青的手掌,欣喜道:“青兒,你快看,這不就是剛剛那個人嗎?”玉指指向湖心的烏蓬舟。
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見到許仙之後,不禁輕‘啊’一聲,結巴道:“是,是吧!”心中卻在想,這該死的許仙,怎麽還沒走遠?!
白素貞卻沒注意到青語氣中的古怪,看著那遠遠駛離的舟,美眸中露出幾分焦急之色,輕咬粉唇道:“他已經上船了,這可怎麽辦才好呢?”
青隨口應道:“我們就直接飛過去好啦!”
白素貞搖頭道:“不行的,那樣的話會嚇到人家的。”忽然眼眸一轉,微露喜色,笑道:“青兒,我想到了,咱們就來個下雨留客!”
言罷美目微閉,青蔥玉指在胸前結出幾道繁複的印結,法力湧動間,掌指間自有點點流光浮現,而後向一指,一道肉眼難見的流光直入青冥,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睜開雙眸,望著舟上那一道身影,瑩白如玉的臉頰上滿是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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