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棒沉重威猛,虎虎生風,長槍輕盈靈動,兩人也不多話,殺在一處,難分難解,比之剛才的費恭廝殺還要精彩。
越人在城內外大聲呼喊,為甘俞助威,接連幾場大勝,加上甘俞的威名,越軍充滿了信心,昨日的一場失利,早已拋之腦後。
吳軍這一邊,劉闡在馬背上心觀戰,看得眼花繚亂,額頭上出了一層汗,那些吳將見劉循槍法淩厲,也紛紛呐喊助威,鼓聲雷動,響徹十餘裏之外。
費恭陪同劉封觀戰,言道:“甘俞勝在力大,那狼牙棒榜頭沉重,以力借力,難以硬撼,隻怕劉將軍也非其對手。”
這倒不是費恭因為失敗,故意不想劉循取勝,而是從劉循的招式之中,他已經看出來了,就算劉循堅持的時間比他長一些,多鬥個幾十會合,最終還是會敗下陣來。
“想不到嶺南之地,也有如此猛將!”劉封慨然一歎,觀察著場中情形。
此時已經過了三十餘合,劉循看似咄咄逼人,接連進攻,但甘俞防守緊密,無法攻破他的防線,等劉循氣力不濟的時候,就是甘俞反擊之時。
費恭沉吟片刻,低聲道:“甘俞所恨者,乃是吳軍,是呂岱殺了其父,何不暗中派人進城,明實情勸降於他?”
“不可!”劉封斷然搖頭拒絕,“眼下正是利用吳軍對付越人之時,甘俞降意不明,貿然泄露消息,若是其大肆宣揚,豈不反被他利用?”
費恭凜然,抱拳道:“是屬下魯莽了。”或許是為了爭一口氣,也或許是為了在劉封麵前好好表現一番,劉循出乎意料地與甘俞廝殺了一百回合,竟然還沒有分出勝負來,冬日晝短夜長,不知不覺間,夜幕降臨
,場中漸漸昏暗起來。
劉封向費恭示意,費恭走到劉闡身旁,對全心關注場中廝殺的劉闡道:“劉將軍,色已晚,不利於征戰,不如先收兵,明日再與賊人較量。”
“啊?”劉闡被費恭推得驚了一下,猛然間回過神來,才發覺竟然色已黑,擔心劉循安危,即刻傳令鳴金收兵。
場中二人也都疲累,甘俞雖然還有餘力,但光線不好,劉循的槍法也著實了得,倒也不敢冒險,聽到鳴金之聲,先行退出場外,大聲道:“好子,明日再戰!”
劉循氣喘籲籲,擦著汗珠,冷笑道:“還怕了你不成?明日再來!”
二人怒瞪對方,各自回歸本陣,越人緊閉城門,加強防守,此時輜重糧草也已經運到,官兵則在城外安營紮寨。
看到劉循脫下鎧甲,裏麵的內襯全部濕透,如同水洗過一般,汗如雨下,下馬之後幾乎站立不穩,劉闡更是擔心,明日再戰,恐怕要出危險。
劉闡怕劉循久坐生病,派人扶著劉循去活動脫汗,來到費恭麵前,急切道:“費將軍,甘俞著實勇猛,軍中無人能敵,還請再圖良策才是!”費恭看了一眼劉封,皺眉道:“等劉將軍休息一陣,我們再從長計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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