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致軒笑道:“大汗,我有一計,可以叫張苞無法脫身。”
“哦?
你也會用計了?”
軻比能有些意外,側頭瞥著瑣奴,顯然有些餓不信。
瑣奴嘿嘿一笑,低聲道:“大汗可與那司馬懿下個賭約,雙方同時攻打共縣和汲縣,先破城的一方有多餘的獎勵,這樣魏軍就會猛攻共縣,張苞自顧不暇,哪裏還有精力來估計汲縣?”
“咦?
這個計策倒是不錯,”軻比能微微蹙眉,“改用什麽做賭注好呢?”
“大汗,賈軍師求見!”
就在此時,侍衛稟告賈充又來了。
軻比能欠了欠身,神色之中有些不耐煩,抬手示意將人帶進來。
賈充進帳後又聞到濃濃的酒味,見一眾鮮卑將領喝得醉眼迷離,皺眉道:“大汗,如今兩軍對壘,馬到陣前,將至壕邊,生死攸關之際,怎能輕易飲酒?
若是誤了大事,悔之無及矣!”
軻比能抓著酒杯的手指緊了緊,冷笑道:“輕重緩急,本汗心中有數,我大漠英雄,從來都是上馬殺敵取勝,下馬喝酒吃肉,若大勝之後連酒肉都不能享用,那浴血奮戰又有什麽意義?”
鬱築建搖晃著酒碗大笑道:“哈哈哈,這白臉子就知道讀書寫字,哪裏懂得馬上生活的痛快?”
這些酒是今日魏軍送來的犒賞之物,錢糧不夠,司馬懿便用酒來替代,這對每日酒水喝不夠的鮮卑將領來,無不欣然答應,今日終於可以痛快暢飲了。
帳中一陣放肆的嘲笑之聲,賈充臉色微沉,暗自吸了一口氣不和他們爭執,抱拳道:“方才大都督派人來報信,劉封與張苞換防前來汲縣,定是對鮮卑軍有所圖謀,此人詭計多端,請大汗千萬要戒備,莫要中了他人計策。”
“嘿嘿,劉封部下那些武將,都是我們手下敗將,怕他做什麽?”
丘目亮倒著酒,雙目已經發紅,“等到明,看我斬了關索,奪回馬王,就是殺敗劉封之時。”
?賈充忍著怒氣,繼續勸告道:“大汗,劉封用兵向來出人意料,今日取勝,或許是其故意為之,千萬要謹防漢軍今夜劫營呐!”
“白臉,你什麽意思?”
那致軒正喝著酒,聽到這句話勃然大怒,將酒碗摔在地上,嘩啦啦作響,酒水四濺,腥紅的雙目盯著賈充,“你是,我們幾個都不是那漢將的對手?”
“在下並無此意!”
賈充向後退開兩步,看到衣襟上的酒漬,暗自咬牙,對軻比能抱拳道,“在下隻是提醒大汗要心防備,久聞大汗熟讀中原兵書,想必也知道驕兵必敗的道理吧?”
“唔——倒也有理,”軻比能眉頭微蹙,沉吟片刻點頭道,“今夜本汗自有布置,倒是我與司馬都督有個賭約,請軍師派人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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