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夏侯霸、曹泰等將被調往各地之後,司馬懿麾下以他官職最高,而徐質也明白司馬懿對他給予厚望,有意栽培,屢次叫他帶兵就是為了立功升職。
徐質這幾年用心帶兵,就是為了報效司馬懿知遇之恩,當然作為從行伍中提拔起來的將領,他與曹爽、夏侯霸之流不同,要想建立不世功勳,不但需要本身有實力,更需要司馬懿這樣的人來提攜,否則便永無出頭之日。
這邊徐質派人向司馬懿報信,此時司馬懿的車仗正在路途之上,厚重的馬車中載著司馬懿,誰也不知道他近況如何,連親兵也隻知司馬懿感染風寒,不能吹風,領兵出征也是馬車隨行。
“徐質終究難堪大用呐!”
馬車之中,司馬懿略顯虛弱的聲音傳出來,在秋風中似乎要被吹散。
辛敞和和王韜坐在外麵車轅的涼棚下,聞言答道:“淇河地勢西高東低,不好衝殺,想必是徐將軍謹慎。”
“徐質此乃怯敵畏戰也!”
司馬懿卻不以為然,“其懾於張苞之名不敢出戰,故而隔河與之對峙,若非張苞守住河岸,吾料徐質早已兵分數路強行渡河,殺奔修武去了。”
王韜皺眉道:“共縣糧草被燒,張苞還守在淇河,莫非劉封尚不知共縣之事?”
“張苞親自巡視淇河,便明漢軍已然退兵了!”
司馬懿的聲音雖然虛弱,但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共縣細作趕到朝歌,劉封在修武又豈能收不到消息?
此乃以進為退之計也!”
辛敞明白過來,忙道::“張苞守住淇河,便是為了掩護修武、輝縣兩路兵馬撤退,何不再遣一支人馬前去助戰?”
“為時晚矣!”
司馬懿輕聲一歎,“汲縣兵馬此時也到淇河,吾料張苞不久便退,傳令全軍繼續前進,到修武再做休整。”
“遵命!”
辛敞轉身招呼親兵去傳令,與王韜在馬車上相視一笑,卻是苦澀和無奈之意。
想多年前魏國上下戰將千員,數不勝數,兵多將廣之時連曹泰、夏侯恵等都沒有領兵的機會,隻能在朝中當個都尉帶領禁衛軍巡視皇城。
如今幾年形勢急轉直下,魏國兵微將寡,連徐質這等人都當上大將,鄴城武將更被抽調一空,隻留下一般文臣,連操練新兵的將領都湊不齊,當真是捉襟見肘。
人才凋零,內部紛爭,人心思變,魏國局勢岌岌可危,而在青州的夏侯霸和毌丘儉還有異心謠言不斷傳出,據細作來報,二人恐有自立之心,攪得朝中人心不安。
自曹爽丟了中原和淮南之後,朝中上下將其彈劾,力挺司馬能夠力挽狂瀾,舉國上下對其寄予厚望,但自從鮮卑軍之事以後,搞得河北之地民怨沸。
兗州之事,連辛敞等人都不忍提及,接連屠滅三城,實在令人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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