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鴦的眼睛其實並不算,但和張苞對視起來,就成了大眼瞪眼。
愣了片刻之後才拍著腦門驚叫道:“哎呀不好,他們被殺散了。”
“你個混蛋!”
張苞這還是第一次因其他人魯莽而氣惱,指了指前方,“還不快與我殺回去?”
“是!”
文鴦整了整頭盔,輕提絲韁。
白馬這一路衝突,也正在興奮之中,猛然人立而起,嘶鳴聲中調轉馬頭,前蹄落地蕩起一陣塵埃,前方的魏軍麵露驚恐之色,轟然而散。
“師兄,我來開路,你隨我來。”
文鴦大喝一聲,重振精神催馬舞槍便殺進魏軍之中,轉眼間又是一陣鬼哭狼嚎,魏軍抱頭鼠竄,懊悔剛才不該為了搶功來圍殺這白衣將。
“哼,某自引兵以來,從來都是開路先鋒,何須別人開路?”
張苞氣得須發皆張,指著副將王仁吩咐道:“你帶兩千兵跟著那臭子,可要跟緊了,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他。”
王仁也是西涼軍的老將,這麽多年跟隨張苞東征西戰,已經足以獨自領兵,聞令帶著一隊兵跟在文鴦身後。
“的們,隨我來!”
看到文鴦已經隻身殺入亂軍之中,張苞也提起虎頭槍,招呼尹立等衝入魏軍陣中。
這兩人一個銳氣正盛,一個正直當打之年,傳承的都是威猛霸氣的西涼馬家槍法,隻是一人就難有對手,合力出擊更是勢不可擋,仿佛激發了某種特殊的力量,巨浪一般席卷而過。
原來張苞奉命從淇河下遊繞道汲縣,從側翼襲擾魏軍,正好趕上魏軍退到牧野,斥候探到魏軍在此處安營紮寨,張苞便當機立斷趁夜劫營。
魏軍隻防範著西麵的來路方向,派了許多斥候監視,卻未料張苞從東南方向殺來,東營守將王買是撤退的第二梯隊,明日一早就要拔寨,正在休息之中毫無防備,被張苞殺了措手不及,王買亂軍之中被張苞所殺。
東營徹底大亂,張苞見到文鴦,知道西路軍也正好來接應,便向西衝殺前來會合,這二人如同一杆雙股鋼叉,鋒銳的叉尖輕易便撕開了魏軍防線。
南營守將尹大目聽剛才有一員白衣將隻身穿越大營,殺了幾百人全身而走,不禁勃然大怒,領親兵前來追擊,正好遇到回頭殺到的文鴦。
文鴦此時殺得渾身熱血沸騰,一發不可收拾,眼前見人便殺,尹大目舞刀上前攔阻,隻一合便被挑飛了兵器,打著旋飛上半空之中。
“啊?”
尹大目大驚失色,慌忙伏倒在馬背上大叫道,“我願降……”話音未落,便被順勢掃過來的虎頭槍擊中後心,一口鮮血連著內髒碎塊噴灑出來,屍體滾落馬下。
文鴦的白甲白袍早已被鮮血染紅,白馬紅多白少,槍尖上鮮血淋漓,如同一尊殺神,魏軍見狀哪裏還敢再戰,掉頭就往中軍逃竄。
“哈哈哈,終於會合了!”
文鴦再一次殺透魏軍,看到張瑛等人時一陣大笑,此時他已經完全變成一個血人,雙目都已經充血,嚇得張瑛等人趕忙戒備,若不是他的聲音,還真難分辨出來。
“混子,帶好你的人馬,”就在此時,張苞也領兵殺過來,大罵道,“隻憑匹夫之勇如何能勝?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